魏延见状,眼睛下意识地往楼上的房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粉色的衣角消失,他原本已经死寂的心再度复苏。
雨柔一定是心中有他的。
绝不能将雨柔嫁去赵府做妾。
他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快步离开。
雨柔站在床边,顺着窗缝看见他离开,转头对房间中的人说道:“奴家已经按照公子说的做了,公子真的可以让奴家离开这里吗?”
“放心。”女扮男装的裳若依笑了笑,一脸的风流倜傥:“在下向来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如此,奴家就在这里先行谢过了。”雨柔的目光不断落在她的脸上,抿抿嘴唇,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张妈妈走了进来。
她扭着身体,走进内室之时,裳若依已经将面具戴在脸上了。
“公子,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些话宣扬出去了。”
裳若依笑了笑:“做得好。”她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请张妈妈拿去吃酒。”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举手之劳罢了!”张妈妈脸上堆着笑容。看着银票上五百两的面值,她脸上的笑意更甚,她将雨柔往裳若依身边推了推:“雨柔,还不好好服侍公子?”
雨柔脸色微红,往裳若依方向迈了一步。
拿起酒盏,往杯里倒去。
裳若依伸出手,扣在酒杯上:“饮酒伤身,雨柔姑娘还是少饮些的好。”
雨柔听她这样说,脸上更红,一股暖意自心中浮现。
“多谢公子。”她将酒杯放下,走到古筝前,笑着说:“那雨柔给公子弹歌曲如何?”
“雨柔姑娘请便。”
她微微福身,坐在椅子上,一举一动皆像是计算好了一般。
“众人都说雨柔的琵琶弹得好,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雨柔真正擅长的是筝,公子是第一个听雨柔弹筝的人。”
不愧是听雨阁的花魁,一手古筝绝技,当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曲毕,裳若依笑着说道:“雨柔姑娘真真是多才多艺,在下佩服。”
“公子过奖了。”
裳若依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告辞。
就在这时,雨柔走上前,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她:“公子,雨柔自小便在这听雨阁中,没有什么好东西傍身,这是我自己做的,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裳若依看着这荷包,眉头一挑。
这雨柔难不成是瞧上自己了?
在天顺,女子送男子荷包的意义便是如此。
裳若依笑了笑:“雨柔姑娘,这荷包意义贵重,在下万不能收。”
雨柔脸色微滞:“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的出身?”她赶忙说道:“奴家虽深陷泥潭,但是从未失身于任何人,清清白白。”
裳若依摆摆手:“不不不,在下没有半分嫌弃姑娘的意思。”她苦笑一声:“着实有不能收下姑娘心意的苦衷。”
雨柔将荷包握在手中,神情落寞地说:“奴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