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回将军,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中迷药的迹象,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就是醒不过来。”他缓缓说道:“就像、就像是中了邪一般。”
北陵人是所有国家中,最信仰巫术的。
如今听医师这般说,众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裳若依没想到自己这个无心的举动,竟然让他们夏城这副样子。
“不要胡说,怎么可能中邪?”摩尔塔怒声道:“定是有人混进来了。”
就在这时,负责寻找裳若依和凌峰的队伍回到营地,一个男人走上前,沉声道:“将军,那两人没有找到。”
摩尔塔走到外面,鹰眸扫视整个营地,目光落在微微掀起的营帐帐帘上,他迅速朝着营帐走去,掀开帐帘,目光陡然定住。
只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坐在他刚刚坐着的位置,镇定自若的喝茶。
“将军的茶不大合我的胃口,在下自己准备了一些好茶,将军要不要喝上一点?”
“阁下是哪位?”一把袖箭话落到他掌心之中。
裳若依冷冷地笑了笑:“原以为您身为一国将军,三军将领,定是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也是那蝇营狗苟之辈。”她瞥了摩尔塔一眼:“将军手中的袖箭,大可不必藏着掖着。”
摩尔塔听她这样说,眼中危险之色更甚。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裳若依冷笑一声:“这话应是由我来问将军吧!”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在我们天顺,肆意屠戮百姓,利用他们在河水中下毒,致使瘟疫爆发,妄图控制天顺的粮食产量,再从你们北陵购买大量的粮食作物,继而掏空天顺。”他眼皮微掀:“甚至连定国王府,你都算计进去了。”
摩尔塔眉头紧皱,自己这些图谋她是如何得知的?
“将军是不是将所有人都当傻子了?”裳若依站起身:“我原本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你实在是动了不该动的人,我若是不收拾你,我这良心都难安啊!”
不该动的人?
他瞳孔猛地一缩:“你是定国王府的人?”
裳若依想了想:“你可以这么说。”
摩尔塔冷哼一声:“阁下是不是对自己有些过于自信了?”他双臂张开,大笑道:“这里是本将军的营帐,整个营地都是本将军的人,你就算是神仙,今日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是吗?”裳若依撇撇嘴:“将军说话的时候还是尽量将嘴巴捂住,否则我怕大风闪了您的舌头。”
“你大胆!”西格站在摩尔塔身后,怒声道:“竟然敢跟我们将军如此无礼,信不信本副将扒了你的我舌头!”
话音落下,只见她只见银光闪烁,下一瞬,一根银针插在他的舌头上。
“哎呦!”西格捂着嘴,他甚至都没有怎么看清那银针是怎么飞过来的。
见她如此伸手,摩尔塔眸光微闪,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她,没想到真的有几分能耐,难怪如此猖狂。
“不是要拔了我的舌头?”裳若依冷笑道:“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当场便报,有仇报仇,有冤申冤,拖泥带水不是我的风格,所以你说话不中听,以后便不要说了。”她这一针,已经彻底绝了他以后说话的机会。
摩尔塔拿起大刀,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将腰间的武器拿出来。
锋利的刀尖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