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想,万事还有我,你且安心将身体照顾好,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裳若依将银针收起来,丛芳芷觉得肚子上的痛感缓缓消失。
她看着裳若依,半晌,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裳若依走到秦氏床边,将灵泉水喂她喝下,用银针扎在她周身的几大穴位护住心脉,又拿出一些精细如牛毛的银针扎在她的手臂上,众人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忍不住脊背发寒。
赫韵怡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若是让我知道祥玉背后的那个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不会放过!”
此时,凌峰正在院中喝茶,一个老者走过来,低声说道:“祥玉暴露自尽了。”
凌峰点点头,笑了笑:“是裳若依发现的?”
“没错,就是她。”
“呵呵,果真不出我所料,她的确聪慧过人。”凌峰将茶杯放下,唇角微勾:“真是有趣的女子。”
“少主,那裳若依三番五次坏我们的事情,少主还要留她?”老者沉声道:“老奴知道您顾忌着她当初救了可儿小姐的恩情,但即便没有她,小姐也不会出事不是吗?”
若裳若依在这里,定会认出这人的身份。
正是单恒天运赌庄的掌柜:钱锦年。
“我留着她,跟可儿没有任何关系。”
“那少主为何······”
不等他说完,便被凌峰打断:“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你且告诉我兄长,在西域给赫景珩的人多找些麻烦。”
“是。”钱锦年听他如此说,也不敢再多言,少主同先家主一个性子,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不过裳若依那个女子,他虽然与她只有短暂的几次接触,但能感觉到,此女城府极深,并且极为聪慧,少主迟迟不愿对她下手,难不成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思及此,钱锦年眉头皱得更深。
想到裳若依的身份和他们与定国王府的仇怨,他勉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意,若少主被那裳若依迷晕了头,他便是冒着违逆主子的罪名,也一定要杀了她。
裳若依此时还在给秦氏解毒,将秦氏的指尖划开一个口子,浓黑的鲜血缓缓流出。
直到黑血变成鲜红,裳若依才将银针一根一根取下。
将她的手指包扎好,此时,秦氏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众人悬着的心也缓缓放下。
没过多久,秦氏悠悠转醒:“发生什么事情了?”
“娘,您中毒了,若不是嫂子,就出大事了。”赫韵怡带着哭腔说道。
秦氏拍了拍裳若依的手:“孩子,辛苦你了。”
“娘您客气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裳若依将手搭在她的脉上,秦氏的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秦氏摇了摇头:“没事,好多了,只是觉得身体有些脱力。”
裳若依将药丸放入她口中:“这药丸对于病后恢复效果十分显着,您服用后好好休息,明日就会舒服很多。”
从秦氏那里出来,天已然大亮,此时天空黑云沉沉,一阵风吹来,裳若依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这天气,似是要迎来一场大雪。
她此时还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场雪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