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珩看着她,眼中尽是欣赏之色:“没想到你竟然懂这么多。”
“这很难吗?”裳若依笑了笑:“眼见太子越发成气候,若是再无可以制衡之人,怕是下一步就要将他取而代之了,其实他将宝亲王派去赈灾的时候,便是考验了。”
赫景珩点点头:“不错。”
只是如今晋了淑妃的位份,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没过多久,赫凌琪便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灵均公子,这个是兄长派人送来的。”
“多谢王爷。”
她看看书皮,笑了笑,瞬间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趣。
难怪赫景珩宁愿支持一个没有什么势力的四皇子也不愿支持太子。
分明说用医圣所留医术为酬,如今竟拿一本假的来糊弄她,真以为她无法分辨真假?
这纸张分明是今年的新纸。
赫景珩见她的动作便明白了其中关窍。
嗤笑道:“赫凌晟向来如此,想从他手中拿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能有多难?
皇帝的私库都被自己找到了,区区太子府而已。
“云天传来消息,我们该回去了。”赫景珩的声音微沉:“最近似是有些不太平。”
裳若依闻言,只觉得有些可惜,原想去太子府上溜达一圈的。
赫景珩将手中的簪子递给她:“皇后娘娘送给你的酬劳。”
裳若依撇撇嘴:“娘娘似是有些小气,我辛辛苦苦为她解蛊,就拿这支金簪打发我。”
赫景珩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足的小女人解释道:“这簪子对皇后娘娘来说意义非凡,特意跟我说要送给你的。”
裳若依猛然抬头,看着赫景珩眼中的戏谑之色,恍然,原来自己竟被皇后看穿了,难怪会说什么庶女之类的。
没想到这位皇后竟还有些可爱。
她看了看赫景珩,原本想问问皇后与定国王府或者说与老夫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昨天那个问题她依旧没有想出个答案。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若说没有丝毫心动,那便是在自欺欺人。
但是选择他就意味着一辈子都要活在周遭的算计之中。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如此辛苦地活着。
看着他不停变幻的神色,赫景珩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没事。”裳若依接过他手中的簪子,不由一愣。
这簪子的重量似是有些不对。
她原想研究研究,就听云起的声音传来:“主子,马匹已经备好。”
裳若依只好将东西收起来。
此时,太子府。
赫凌晟坐在主位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他一个人离开的?”
“回殿下,却是他自己离开的,属下们一直跟到出了京城才折返。”
赫凌晟眉头微皱,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提着食盒站在门口:“殿下,贵妃娘娘给您送点心来了。”
他看见食盒的瞬间,猛然反应过来:“药箱呢?你们跟着的那个人可曾拿着药箱?”
那侍卫闻言,回忆片刻,摇了摇头:“那人未曾提着药箱。”
果然。
“废物!跟错了人都不知道。”赫凌晟怒声道:“你们都是猪脑子不成?她是医师,怎么可能不拿药箱?”说不准她根本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