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乾瞥了他一眼:“我没有妹妹。”
原来不是不许自己说她,而是不许说君落云是他的妹妹。
南楚然咂咂嘴:“她在外可是说你对她宠得很啊!”
君泽乾冷声说道:“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与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连妹妹都没有。”南楚然笑着说道:“不过刚刚跟她抢草药的那个兄台倒是有些意思,你妹妹······”他收到君泽乾的冷视后,赶忙改口:“君落云平日里喜欢研究医术,那个兄台想必也是一位医师,你的腿要不要让他瞧上一瞧?”
站在君泽乾身边的侍卫笑着说道:“二公子,我家世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医治的。”
君泽乾没有言语,目光落在楼下裳若依的脸上,戴着面具的公子,难不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灵均神医?
感受到一股探究的视线,裳若依微微一笑,眼皮微掀,目光落在君泽乾身上。
“呵。”君泽乾轻喝一声,没想到他的感知还挺敏锐。
此时台上的竞价极为火热,价格已经抬到十五万两,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过李夏夏的预期。
“十七万两。”君落云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她只有二十万两可支配的银子,原以为这颗珠子顶多十万两,没想到远远超过了她的预算,再加上去,她怕是要与这颗东珠无缘了。
南楚然听出她的窘迫,眼中带着笑意对一脸无所谓的君泽乾说道:“既然你不在意这个养女,那这颗东珠我可就当仁不让了。”
君泽乾继续喝茶,连眉头都没有任何变化。
“十八万两。”
君落云双拳紧握,狠狠拍了拍桌子,眼中满是怒火:“低贱的庶子,明知我想要这颗东珠,就非要横插一脚,待我回去禀明父王,定要将这个庶子的腿打断不可!”
“郡主息怒。”张茹茹战战兢兢地说:“一个庶子而已,郡主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您大可跟世子告状,他那么疼您,一定会帮您出气的。”
提起君泽乾,君落云更加心虚,她对别人说君泽乾有多么宠她疼她,实际上,这么多年,在府中他连睁眼都没有瞧过自己。
“那是自然。”她将目光落在南楚然身上,现在唯一跟她竞价的就只有他而已。
“二十万两。”她一下子将价格提高了两万两,为的就是让南楚然知道自己势在必得的决心,而且他一个庶子,去哪里弄如此多的银子?父王如此宠她,这二十万两还是她东拼西凑凑来的。
王楚然闻言,不禁笑出了声:“你家这个养女真是有点东西,竟还知道攻心计,不过这东珠我有大用处,便是她出三十万两,我也要拍下来。”话落,他对楼下的萧掌柜说道:“二十二万两。”
君落云眼眶通红,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扯碎,被一个庶子打压,若传回西域,还不知道要被别人如何耻笑。
她走出房间,对倚在栏杆上的南楚然说道:“南楚然,这颗东珠对我而言极为重要,不知你可否割爱?”
“凭什么?”南楚然不等她多说,继续说道:“你有用处,难不成我出如此多的银子将其买回去,是为了积灰?”
“你一个男子,买它作甚?”
“我小娘喜欢。”
君落云闻言,不由怒火中烧:“你小娘不过是个妾室!”
“妾室又怎样?”南楚然脸上闪过一抹讥笑:“我小娘的母家好歹是西域鼎盛的商贾之家,你呢?你娘亲的母家呢?”
君落云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是城王养女的事情,全国皆知,她最忌别人提起她的身世,如今竟被一个庶子在众人面前如此奚落,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大胆!你信不信我让我的父兄治你的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