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不必言谢。”裳若依笑了笑:“这毒是我下的,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开,不过若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应该知道,我这里见血封喉的毒药,不下于几十种。”
凌峰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以茶代酒。”
“说说吧,你们凌家的事情。”
提起这件事,凌峰叹了口气:“事情过去很多年了,凌家曾是盛极一时的世家,几乎垄断了江南所有的布料产业,那时年幼,我也不知道家族因何遭受了灭门之灾,那日我出门在外,回家之时,家中无一人生还,不仅是人,便是狗都被灭了口,在现场,我找到了这个。”她拿出一块儿黑色的令牌放在桌子上:“我不敢声张,钱管家便带着我四处躲藏,生怕被人发现凌家还有后人活在这世上。”
裳若依拿起令牌,反复地看了几遍,又拿出一块儿一模一样的放在一处。
两块令牌无论是样式还是材质都一模一样。
若她所料不差,这定然是那细作的手笔。
见她脸色沉重,凌峰低声说道:“我本不想利用你,但是为了给凌家上下百口人报仇,我不得不这么做。”
裳若依没有看他,而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令牌。
这、这怎么可能?
发现她脸色十分难看,凌峰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会是他?”
“什么?”
裳若依收回目光,突然想起自己临出发时,赫景珩对自己说的话。
她赶忙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刚要离开,就被凌峰拽住:“你这是要去哪里?”
裳若依看着他:“你要不要随我一起?”
此时,赫家。
赫景珩正在书房中与赫知源议事。
“三叔,你这么晚过来究竟有何事?”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着急:“来这里已经快半个时辰,您还没有说正事。”
赫知源轻声说道:“景珩,若依呢?”
“她有事,出门了。”
“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门,多不安全。”
“三叔,我原本是要随她出去的,您若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讲,我便随她一起去了。”
赫知源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三叔,到底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听说郑奇郑大人被雪匪掳走,三叔在朝为官时与他有过几分交情,便想问问你能否将他救出来。”
赫景珩闻言,眸光微闪。
“三叔,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与郑家交好?”
赫知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郑奇曾经得罪过大哥,我哪里敢张扬?”
“原来如此。”赫景珩点点头:“不过郑大人被掳走一事,三叔又是听谁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