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朕设宴,便是要走,也等吃过了再走。”他看了看七皇子:“老七,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回父皇,儿臣只是来给您请安的。”
不等他说完,西域帝便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便先回了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七皇子脸色微变,这么多人在这里,想走的不让走,反倒让他这个可有可无的人离开,如今这皇宫之中是粮食紧缺了吗?
便是用鼻子想都知道,不是如此。
那么让他离开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他父皇的确不待见他,二是借此告诉裳若依,天家的席面,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吃的,要让她好生珍惜才是。
说是设宴,也不过是命多摆了两张桌子。
裳若依看着餐桌上不甚丰盛的饭菜,不由暗自撇撇嘴,就这几道菜,就是算是设宴了?西域帝实在是有些小气。
她坐在最下手,只挑了几样糕点,并未吃什么饭菜。
“若依。”西域帝喝了几杯酒,笑着问道:“先前你兄长说找到了亲生妹妹,朕还没有多问,你究竟是在何处长大的?”
“天顺,丞相府。”裳若依将点心放下,轻声说道:“想必皇上知道,天顺前些时日被抄家灭门的裳家,那便是我的母家。”
她的话,直接让君云庭脸色骤变。
裳家?
天顺前左相裳年?
“你在裳府长大?”
“怎么?我在何处长大,太子殿下都要过问?”
西域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只见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瞳色深沉地看着裳若依:“所以,朕刚刚说要拿下天顺的燕云十六州,你在门外听到后便极力反对,朕先前听着你的话,貌似有几分道理,如今想来,你竟只是因着心系天顺,才会跟朕在这里据理力争,目的就是不想让朕出兵,你要搞清楚,你是西域城王府的郡主,不是天顺的子民。”他沉声说道:“这燕云十六州,朕势在必得,君泽乾,朕命你明日便点将,率五万大军前去,务必将这燕云十六州夺回来,至于你们府上的小郡主,如今你父王生命,太后尚在宫中,平日里烦闷的很,就让她留在宫中,给太后解闷吧!”
说是解闷,实际上就是将她软禁在宫中。
君泽乾眉头紧皱,沉声说道:“皇上,舍妹刚刚寻回,父王每日都要见到她,方能安心,还请皇上允准臣将她带回王府。”
“怎么,是嫌朕这个皇宫不好,所以不愿意住?”西域帝冷声说道:“亦或是不愿意让她伴在太后左右?”
裳若依笑了笑:“想让我当质子,皇上直说就好,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没想到她竟这般直接,就连君云庭和君泽乾都愣了一下。
从来没有被如此顶撞的西域帝怒声说道:“放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朕真的不会治你的罪不成?”
“我是城王府的郡主,父王的女儿,我为何要住在皇上的宫里?这又不是我家,我父王是病了,正因为他病了,我才更要伺候在病榻前才行,难不成皇上生病的时候希望您的儿女都离您远远的,生怕被过了病气?至于您说的陪伴太后。”她冷笑一声:“听闻皇上儿女众多,太后娘娘是您的生母,您孩子们的亲祖母,为何不用他们陪伴,反而我一个素未谋面,还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之人去陪?”
她扬着下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听闻落云郡主在宫中之时,您对她疼爱有加,从未提过这样的要求,为何偏到了我这里就不成了?”
“抗旨不尊!”西域帝怒声说道:“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押入大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