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神情一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说与我母妃情同姐妹，但是您是如何做的？当年我母妃为何会自戕？您难道不清楚吗？”他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您已经位至中宫，她是贵妃，却从未有过不臣之心，您为何就是容不下她！”
“放肆！”太后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哀家什么时候容不下她了？”
“难道不是您信了巫师的话，说我命中带有王侯之相，若得了有权势的母妃相护，便有登上皇位的可能，所以才逼得我母妃自戕的吗？”
太后气得浑身颤抖：“你个糊涂东西，这些混账话都是谁说给你听的？哀家又不是没有亲生儿子继承皇位，再说，先帝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多少？哀家怎就会容不下她的孩子？”
“臣自有打听到的法子。”他冷声说道：“我不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便是给您留了脸面，但是您今日既然非要听个明白，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您这宁寿宫，我是来一次都嫌脏，若不是若依在这里，便是死了，我也不会再踏足此处。”
太后闻言，手指颤抖地指向城王：“你！你个不孝子！”
话落，再也坚持不住，身体向后仰倒过去。
“太后！太后！”王嬷嬷赶忙上前将她扶住：“太医！传太医！”
裳若依见状赶忙走上前，知道她是气急攻心，掐住太后的人中，又拿了一瓶灵泉水灌了下去。
不多时，她的气息逐渐平稳，这才悠悠转醒。
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面色惨白。
“您觉得怎么样？”裳若依轻声问道。
太后点点头，示意自己无事。
裳若依将她的手腕翻过来，想给她把脉诊治，好巧不巧，目光落在她手腕内侧的一颗梅花小痣上。
不禁瞳孔猛缩。
太后看见她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赶忙抽回了手。
这颗痣，她在她父王的手腕上也瞧见过，而且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这种带有标记性意义的痣只会直系遗传。
她震惊地看着太后，又回头看了看她父王。
难不成，父王才是太后娘娘亲生的？
这、这怎么可能？
“娘娘。”
太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孩子。”
这三个字，便是肯定了自己的所猜所想。
竟然是真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看了看她，苦笑一声：“这件事，确实怪哀家，但是哀家当初是有苦衷的。”
城王眉头一皱，刚想反驳，见自己女儿瞪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