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生拿出一张白纸,铺在桌子上,手指甲在上面写写画画,折叠好后放入一个小小的竹筒。
他走到墙角,从笼子里抓出一只信鸽,绑上竹筒,对其发出几声咕咕音波。
一手按在墙上,头顶的茅草开出一个天窗,信鸽飞出去后,又盒盖回来。
一套动作下来,王大看得头都大了,无语道:
“有必要如此谨慎吗?”
“不谨慎不行啊!老夫家里人还需要上线照顾呢!他若是因为这里出现问题,导致死亡,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大想想也是,这老书生要是死了,他王大家里也要受到责难。
他现在都有些害怕了,希望方雨今晚别有什么行动。
要是真行动,那就干净利落一点点,别留下手尾。
却说方雨,他的视线已经跟随信鸽飞出很远,到了十几里外的一处庄苑。
里面的人接到信鸽之后,取下竹筒,看看外面的标记暗语,走进房间关门。
没一会,那房间窗户打开,一只带着竹筒的信鸽飞出。
半刻钟后,五只信鸽飞出,每只信鸽腿上都有一个竹筒。
又过了一刻钟,又放出五只,还是一样的竹筒。
方雨对于这些明廷的手段佩服不已,又直呼学到了。
这样的防御,想要追踪实在太难。
庄苑外面的人工明桩暗哨一大把,其中不乏高手,不是绝顶强者真的很难进入。
哪怕有高手可以躲避耳目进入,遇上这种混淆视听的手段能让跟踪的人发疯,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呵呵!好在我有追踪虫,几乎如同隐身,盯着那竹筒不放。”
“我倒要看看,你们西厂有什么人手布置。”
方雨的视线跟着其中一只信鸽飞出窗外。
最后信鸽落入姑苏城里一个大户人家院子里。
一个黑衣人取出竹筒,给了信鸽喂养一些食物。
他来到一个房门前,敲开一个房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啊?”
“老爷,是我阿福。”
“哦!等等!”
里面又传出一个妇人带着困意的声音。
“老爷,怎么了?外面是谁?”
“哦!是阿福,可能是生意上的急事。夫人你且歇息,我去去就来。”
“整天就生意……”
妇人嘟囔几句,又沉寂下去。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
没一会,老爷从阿福手中接过竹筒,两人去了书房那里。
“你外面守好房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老爷。”
老者进入房间,关好门。
没一会,房间里面灯被点燃,一个人影伏案翻书,犹如一个勤奋的进京赶考的书生。
然而阿福却不知,他的老爷已经通过密道,来到临街的一个小院,在那里面见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