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脑残吗？这丫的就是装的你看不出来？”
“可她却对着我装啊。”
“……”
“……”
“你家那个鬼丫头跟你撒个娇你试试。”
我还真想了想那个场面，别说，还挺美。
“我没有，真没有。”李雯扯着杨宿的胳膊，似乎很急，眼里含着泪，委委屈屈的模样。
怎么回事？
这不应该是个心机颇深的冷酷御姐吗？
怎么这个德行？
好像与我想的不太一样。
“乖，不怕不怕，他不敢凶你。”
“……”
我默默的抽出刀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你们，耍我玩呢？”
“忘川，过了啊。”杨宿捏着我的手腕，手中有红光闪现。
“陆……陆老师，神子大人，我……我没有监视您，我也不敢监视您，真的，其实我是个巫女。”
我没说话，示意她接着说。
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任巫女都会在成年巫祭时从天地之间得到这样一个信息，就是对我的记录，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知道我在干嘛，做什么就行。
她说巫作为沟通天地的人，是天地在人间的代言人，有记录世间一切，再祭于天地的责任。
他们是时代的记录者，历史的见证人。
一代传承一代。
只不过，我被单独拎出来了。
我有点无语，这是怕我干坏事还是怎么？
我明明是个好鬼来的。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神子大人，我，我错了。”
看她眼泪汪汪的像个受气包，我瞥了眼杨宿，心想这眼光也不怎么样。
收了刀我有些疑惑：“你这么叫我做什么？”
“能得到天地的如此看重，那您一定是天地之子吧，我在家里的藏书阁看到过历代大巫对您的记录，都说您是游戏人间，不忍人间疾苦，是专门肃清世间鬼怪的神。”
“……”
“噗，哈哈哈哈，忘川，笑死我了，哈哈哈。”
“闭嘴。”
我头疼，是看重，但有没有可能，看重的方向错了？
我问她画的事。
“那个我们至少要知道您的长相吧。”
她说，她们家这种画像还不少，几乎每个时期的都有，可能比我自己还全，就是希望下一代不要认错，而这也是记录那些年，鬼神在人间的日子。
甚至还给我塑了金身，有了香火，在她们那一片，鬼神之名从来不是恐惧，是镇压万鬼，诛邪退避，百无禁忌的天地之子。
说我曾经救过他们村子，是每到月圆之夜，都会肃清天地戾气，净化世间的大神。
我听了都怀疑这是我吗？
杨宿憋着笑，我也有些脸红。
上千年头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些别扭的看了眼杨宿：“你眼光还挺好。”
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问了，这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不知道天地怎么想，阅读理解这种事，从来都是因人而异。
主要领导下达命令还总喜欢留点余地。
我看着她有些复杂，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我欺负小姑娘一样。
我揉了揉头，问她为什么把我告诉姜臻他们，还从学校离职了。
“那个，其实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巫本就连通天地，沟通鬼神，可神子您就是鬼神啊，是我们所信仰的神明，自然要传播，那传播肯定是法身形象，要不然，好像不太对是吧。”
“……”
“至于为什么离职。大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