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没再说,我也没再开口。
吃了饭我就牵着姜臻走了,她也没拦着。
没回家,饭后消食,就随便找了个方向压马路。
“你怎么看?”我问她。
“你自己想。”
“你妈好像挺在意的。”
“所以呢?”
“她是你妈,我丈母娘。”
“……”
杀人偿命,这种事在如今,哪怕理由再大,也不行。
我讲法,而法,讲证据。
在送姜臻回去之后我直接找了温堇,让他把那个男人给我唤醒,自己写个遗书,对着他尸体我鼓捣了一会,将身上的伤口给抚平,又把相关的证据都给毁了。
死无对证。
“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
“快走。”
我催促他。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女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后悔,难过,就坐在那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打算和她对话,我是来知法犯法,顺便讨丈母娘欢心的。
手指轻点,一个陌生的记忆被我种进了女人的脑海。
男人欠了巨额赌债,无力偿还,后悔不已,留了遗书,自杀了。
人证没有,物证没有。
减刑?
无罪。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不都让我问心吗?
反正现在的我就想随心所欲。
“走吧。”
这里公正严明,我有点不自在。
“就为了这个?”
“不是,次要的,主要是跟你说下,杨宿受伤了,你知道吗?”
“快死了?”
“差不多。”
我以为温堇会嘲笑两句,可没有,只听他问:“能救吗?”
“能。”
“那真可惜……”
“……”
我锤了他肩膀一下:“行了,要一起去吗?好久没一起玩了,就当旅旅游。”
我感觉最近一直很忙,从那帮要寻仙的开始,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压在我身上,前路未卜,看不清。
“好。”
“这么痛快?”
“我看看他会怎么死。”
“也行,那明天见。”我走了两步想了想回头:“话说这次团建我打算带家属,主要我不想看杨宿在我面前恶心人。”
“然后呢?”
“没什么,嘲笑你,你这单身狗。”
“滚。”
好吧。
我挥了挥手,反正到时候尴尬的不是我。
然而我发现错了,第二天一早,我看着他身边拉着那小鬼有些懵。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大哥,又见面了。”
我掏了掏耳朵,不理解:“你叫我什么?”
“大哥啊。”
我看向温堇,想问他什么意思。
“非要跟着。”
“禽兽啊,这成年了吗?”
“报告,我成年了,今年八百二十三岁了。”
我伸手比了比对方个头,没说话。
温堇说,这家伙去找人,什么都没干,先打了一架,小丫头被揍了,哭哭唧唧的就赖着不走。
她在这人间几年,如今没了魔跟着,待的不想回家,何况她都没家了。
正好温堇这个同类在,又一句哥哥姐姐的哄的那些人民警察心花怒放,她就成功的以温堇的妹妹混了进去。
陆家四妹,原来只有一个人的神秘陆家,以这一种方式出世了。
“你跟着干嘛?你那个护卫呢?”
“阿骨迷上了打游戏,他不会说话但学会了打字,交了新朋友,我好无聊,当然跟着大哥,二哥来旅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