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铁证,侯夫人也没有了狡辩的余地。
心里还在怪罪知儿,做事不干净。怎么能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伸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侯夫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她对上永昌侯那想要吃人的眼神,丝毫不惧了?
‘‘我当然养了一个好儿子。可是,侯爷,你呢?你又做了什么?!除了给知儿请封了一个世子位,你还为他做了什么?!’’
‘‘别人的父亲都会帮着自己的儿子谋划铺路,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若不是侯府当时只有知儿一个儿子,这侯府世子的位置你会给他嘛?!’’
‘‘知儿早些年就连夫子都夸过他文章不错,有治世之才。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不但不让他入仕,你还把他的夫子都给撵走了!我的知儿本该如这京城中其他的官宦人家的子弟一样,入仕为自己搏一个好前程!就是你!就是因为你!你把知儿硬生生的耽误在家,让他成为了京城中的纨绔!’’
‘‘还有,知儿早就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可是你给他张罗这事儿了嘛?你不但不给他张罗,我要给他张罗,你还拦着我,说我找的人家不好!我找的不好,你倒是给我找个好的啊!’’
‘‘知儿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只能怪你!要不是你毫无遮掩的宠爱让知儿感到了危机,感到了害怕,他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侯夫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声。那种控诉的表情,是永昌侯之前几十年都不曾见过的!
一时之间,他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个小贱种不是没死嘛!你大动干戈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杀了知儿给他报仇不可!你可别忘记了,你一共就只有两个儿子!那个小贱种现在身受重伤,能不能平安长大犹未可知!知儿可是侯府唯一的希望!他若出事了,你的爵位还指望谁?!我哥哥和父亲最迟明年就要回京述职了,他们可是十分喜爱知儿的。’’
‘‘而且,现在这样不好嘛?!把这些贱婢全都打杀了,把事情掩盖下去,对永昌侯府才是最好的。’’
侯夫人这话,跟她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不但不软弱,还带着深深的警告。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之前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平道路。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所以那些表面和谐不要也罢。
她也不是平头百姓家的女儿,娘家也是有家族势力的。
‘‘你···!’’这下轮到永昌侯吃惊不已了。
成亲几十年了,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发妻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会让我哥哥去寻最好的药材来,何儿的伤势那么重,没有好药材的话,那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威胁的话已经说完了,自然还是要给永昌侯找个台阶下的。
这样的事情,侯夫人做的驾轻就熟。
永昌侯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这些人全都拉下去乱棍打死吧!’’侯夫人朝着永昌侯的心腹发号施令。
心腹身子一抖,不知道该听还是不该听。
他斜眼瞄了瞄永昌侯。
永昌侯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心腹接收到信号,立马吩咐手下的人,把这些参与了谋害小少爷的人全都拖了下去。
不管他们如何的哭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