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全搬开?”铁柱子眼睛都瞪圆了。
这些干柴可全都是他屯的,就是为了过这个冬天,少说也有个两三百斤的样子。
等到把这些干柴全都搬完,哪里还有力气对对付火狐狸?
“不是,安子,我天天都在这里做饭烧柴,有没有狐狸我还能不知道吗?”铁柱子说什么也不想干了。
虽然秦文安也觉得奇怪,但不把干柴挪个窝着实难以解他心头的疑惑。
“袈裟使者!”
秦文安冲着屋外喊着。
只听到“砰”的一声,袈裟使者直接夺门而入!
讲真的,是真的“夺门而入”,在冲进来的时候,门框还挂在这家伙的脑袋上,差点没把墙上的漆都蹭掉。
“卧槽!我的门!”
铁柱子一把薅住了黑熊的耳朵,这好不容易才让这家伙停下,可为时已晚。
大门已经被这家伙“穿”在了身上。
“畜生,畜生啊!”铁柱子看得心疼不已,他是让黑熊来帮忙的,可不是让这家伙来搞破坏的啊!
偏生黑熊此时还一副无辜的不行的模样,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秦文安。
“嗷嗷嗷。”
咋了老大!
本熊随喊随到,厉害吧?
秦文安眼睛都瞪圆了,无语!只有无语!
这是什么玩意!
“不是,我让你进来,你怎么把门给拆了啊?”秦文安哭笑不得,赶紧把卡在黑熊脑瓜子上的门框取下来。
“安子!你得给我个说法啊!老鸭子被吃了也就算了,门还给我拆了!我这晚上咋住?要是没抓到那只火狐狸的话,只怕那家伙今天晚上要和我同床共枕了啊!”
铁柱子此刻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秦文安打了个哈哈,这才乐道:“你放心,要是没抓到火狐狸的话,我就让袈裟使者在你家住下,给你当门。”
“别别别,我可算是怕了这家伙了。”
铁柱子急忙摆手,真要让这家伙在家里住下来,别说是当门了,家里的门都给拆个干净。
也不知道秦文安到底是怎么忍受它的。
黑熊此时还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分辨谁说的对。
“好了,别闲着了,袈裟使者,赶紧把这些干柴搬开,
黑熊“嗷呜”了一声,在干柴堆的位置闻了闻。
不对劲!
老大!
这里是骚狐狸的尿味!
尿?
闻言,秦文安的眉头一皱。
在靠近干柴的时候,他的确能感觉到这边有很大一股狐骚味,可山神珠也跟着异动,怎么可能是尿那么简单?
但小老虎和黑熊的鼻子是最灵的,它们既然说火狐狸不在这里,那就证明干柴下只有火狐狸的尿。
“你这些干柴堆了多久了?”
秦文安冲着铁柱子问道。
铁柱子愣了愣,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可能有一个多月了吧?每个月我都在放干柴进去,压根就没搬出来过啊。”
那就不对劲了。
这里要是一个多月没动过,怎么狐狸的骚臭味还那么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文安此时才发现,这件事比想象中还要棘手的多。
“嗷呜嗷呜!”
就在这个时候,小老虎在旁边刨坑。
“别别别,小祖宗,你别霍霍我家里了!还嫌袈裟使者造得不够啊?”铁柱子一看,一把就把小老虎给抱了起来,忍不住在它脑瓜子上敲了敲。
“嗷呜嗷呜!”
地下,臭臭。
听到小老虎的话,秦文安突然茅塞顿开。
猫科动物有一个习惯,就是埋粪便。
为了不被天敌发现,在排便完之后,就会用土或者沙子给掩盖起来。
当然。
一些个头很大,有厉害的家伙除外。
这些家伙的粪便是用来标记地点和占领地盘的。
这个位置有粪便,就代表这个地盘是属于自己的。
或许,这火狐狸也是如此。
“有没有可能,这火狐狸在你家的地下住了窝?”他抬起头,看向铁柱子,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
“地下?咋会啊!我回来两个月了,也没听到有狐狸刨坑的声音啊!”
铁柱子眉头一皱。
按道理说,像狐狸这种狡猾的野生动物,怎么可能在靠近人类的地方筑巢?
它巴不得离人类越远越好。
“是不是,挖开来看看就知道了。”秦文安看着那干柴堆放的位置,开口说道。
“天菩萨啊,这可是我的祖屋啊!在祖屋打洞,那风水不得被破坏啊?到时候霉运当头怎么办?”
铁柱子眼睛都瞪圆了,急忙摆摆手。
这话听的秦文安也是哭笑不得,乐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说法呢?你要是不挖洞,怎么知道火狐狸是不是在地下?”
“火狐狸在,那不还是搅的你家宅不宁的,有啥区别?”
铁柱子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总归住在这里闹心的很,要是真睡觉的时候,火狐狸在地下蹦迪,那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没准这些霉运,就是因为火狐狸的尿骚味带来的!
想到这里,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往地面跺了跺脚:“还他娘的狐大仙呢?老子看就是个狐狸精!”
“你等等,我去找包身工来。”
挖洞这种事,那还得专业的来。
秦文安领着小老虎,冲着林子喊了喊:“包身工!旺财来财!”
静。
无与伦比的静。
林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玩意野得很,莫不是跑远了?”铁柱子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穿山甲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可能。”
话音落下,秦文安就看到铁柱子的菜地里拱起了一团,就像是土行孙一样。
下一秒,穿山甲就从地里冒头了。
“卧槽!老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