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关起来了。也包括昨天晚上和你闹事的那个。”
在一个血腥味最重的地方,洁丝停住了。她面前是一扇铁门,门后边传出了无数野兽的嘶吼声。
仔细一听,那并非全都是野兽的吼叫,还掺杂着人类的咒骂。
铁门前,眼神呆滞的白皮肤卫兵在那看守着。
“现在情况怎么了?”
洁丝向卫兵问道。
脸上缺乏生命力的卫兵转动着僵硬头颅,面向着她。无法聚焦的瞳孔在看到洁丝的瞬间突然间剧烈地收缩。
“乒乓。”
卫兵没握住手中的长枪,金属枪杆落到了地上。
“雷恩!”
洁丝发出了惊叫,因为那名卫兵的双手成爪,瞬间抓向洁丝的脖子。好在雷恩提前有了准备,当枪杆落到地面时,他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太刀在雷恩的腰间一闪而出,卫兵的双臂被砍飞到了空中。
然而卫兵并未停止他的行凶,他像一头饿狼一样张大着嘴巴对准洁丝的脖子猛突,那个姿态还伴随着意义不明的嚎叫。
牙齿是种能撕裂肉体的凶器,但毕竟无法与真正的武器相比。雷恩将洁丝拉到自己身后,横举太刀,那长长的刀刃切入了卫兵的上下颌之间。
卫兵突过来的力气反而成为刀刃切开他嘴巴的助力,太刀切开了他的脸颊、穿透了骨头、最后将他的后脑勺一刀两断。
半颗头颅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被铁门后的吼声所盖过。
尸体保持着攻击姿态倒下,无半块头的尸体令人脊背发寒。
半头尸、嚎叫声给监狱的阴森程度更上一层楼。
洁丝被偷袭吓出了尖叫,雷恩在她面前的背影令她安心了一点。
尽管那是女仆男的背影。
“……呵呵,你都看到了,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险。你现在说要回头,我也不会怪你的。”
“回头?你在说什么啊,我有什么必要回头吗?”
“……你不害怕?”
“审判在天空飞行的爆音声大多了,这点声音算什么。”雷恩不为所动:“把门打开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神秘?别大惊小怪,在你眼里天塌了的事情,说不定只是小事。”
“……希望在看到一切之后,你的口气还这么大。”
铁门上挂着一把金属大锁,洁丝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她的手颤巍巍的,无法顺利将钥匙送进锁孔里。
铁门似乎也因为门后的声音而发抖,这抖动与洁丝心脏的跳动产生共鸣,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抓握住了她的心脏。
“让开!是哪一条钥匙啊?让我来!”
不耐烦的雷恩抢过钥匙串,腰一扭就用屁股把洁丝挤到了一边去:“和我吵架的时候又不见你这么婆妈!让我看看这后面是什么东西!”
“等……”
“啪嗒。”
金属大锁被打开了,一股阴森的暖风从里面吹出来。
那不是春夏季节的自然暖风,而更类似于腐烂果实在发酵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