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抹红手印,那是由北羽紧握造成的。手中的疼痛虽然剧烈,却不及心中疼痛的千分之一。没了北羽牵着,池小鱼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方向,连个支撑地都没有。
她的双腿早就发软,仿佛是两根,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她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显得虚弱又艰难。刚走两步,她的脚就颤抖着往前方扑倒而去,幸好这边是楼梯,她及时抓住了楼梯处的扶手,才没有摔下去。
北羽和东宁心急如焚地朝着南嘉所在的楼层狂奔而去,而池小鱼则艰难地扶着楼梯扶手缓缓前行。
北羽和东宁早已将身后的池小鱼抛诸脑后,仿佛她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他们引路。抵达三楼后,两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慌乱地抬起头四处张望、探寻,透过一间间寝室的窗户试图找到他们渴望见到的那个人。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根本不知道南嘉究竟在哪个寝室,只能逐个查看。
幸运的是,此刻正是早自习时间,女生宿舍里空无一人。他们无需顾虑太多,可以自由地行动。经过一番不懈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南嘉所在的寝室。他们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直奔她的床位,关切地轻声呼唤道:“南嘉!”紧张的情绪弥漫在空中,当看到南嘉微微皱起眉头时,他们的心如刀绞,无尽的忧虑涌上心头。
南嘉微红的小脸,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看上去依旧烧得厉害,仿佛要燃烧起来。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好在床边放着一个空掉的药盒,显然她已经吃过药了。他们来不及细想,急忙上前,动作轻柔无比,小心翼翼地扶起南嘉的身体。
在这个炎炎夏日里发烧,无疑是一种煎熬。身体的不适感和虚弱感让南嘉感到异常难受,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视线模糊不清,意识也变得混沌。此刻,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仿佛失去了平衡。
北羽用力地将南嘉从床上拖起,焦急地对东宁喊道:“快去叫辆车,我们要立刻送她去医院。”他能感觉到此时的南嘉就像一个滚烫的火炉,温度高得吓人。东宁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了南嘉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那声音极其微弱,仿佛是在昏迷状态下无意识的呢喃。
“东宁……”南嘉虚弱地呼唤着即将离开的身影。她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继续下去。北羽看到这一幕,焦急万分,连忙安慰道:“别说话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此刻,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法思考其他事情。他不顾东宁的想法,毫不犹豫地将南嘉背起,急忙向外奔去。东宁在一旁收拾东西时,才意识到并没有太多需要携带的物品。最后,他决定带上手机,紧紧跟随着北羽的脚步。
池小鱼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从楼梯处爬上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她在长长的走廊处缓缓前行,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眼底藏着无尽的悲哀和痛苦。她的小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完全没有因上楼而产生的红润。她觉得自己的胸腔仍在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似的。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刚走到走廊的一半路程,突然看到门被破开,北羽急匆匆地背着南嘉小跑出来,往她这个方向奔来。他的神情异常严肃,凝重得让人感到窒息,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担忧和紧张。
身后紧跟着的是东宁,他的表情与北羽如出一辙,同样充满了忧虑。池小鱼抬起眼眸,满心期待地望向他们,以为至少会让她跟着一起去照顾吧!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冰冷的冷漠和无情的无视。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完全不被重视。这种压抑感瞬间笼罩了她的心,让她的整颗心都揪起来疼痛难忍。她惊慌失措地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太过尴尬。
北羽他们背着南嘉,冷漠地从池小鱼的身旁走过,仿佛她不存在一般。他们没有打算对她说任何话,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池小鱼紧紧咬着嘴唇,感觉到一阵风吹过,然后他们就这样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她无力地停下脚步,悲伤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落和孤独。
她无助地收回目光,眼中仍然传来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感。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的双眼红肿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眶里满是晶莹剔透的泪花,每一滴泪都承载着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哀伤。
她小声抽泣着,鼻子发酸,眼泪不断滑落,同时伴随着鼻涕的流出。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擦拭着泪水,但很快又被新的泪水淹没。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身体也随着哭泣而晃动。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池小鱼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寝室走去。她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一吹就散掉。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似乎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只能依靠惯性前行。
她的脸上挂着泪痕,表情十分凄凉。她的心情已经完全崩溃,只剩下一片荒芜和寂寥。
她走到寝室门口时,停下了脚步,默默凝视着房门,仿佛那扇门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然而,当她推开房门时,迎接她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寂寞。
她将门轻轻地关上,背靠着门,双腿发软,无力地沿着门滑坐在地上。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顺着脸颊往下流,她无声地哭泣着,安静到只剩下鼻子不通气下的呼吸声,还有哽咽声。
仿佛在这一刻,她的情绪也到达了高潮,她无力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委屈到极致,连呼吸都变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