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天下,逍遥山水间,行踪无定,四海为家?好一个竹笛书生,好潇洒的人,真是世外高人呀!”
龙晨望着鹭鸶河上,足踏芦苇翩然而去的身影,一股崇拜敬穆之情油然而生。
龙晨看得出来,这个竹笛书生身怀绝技,好想拜他为师,但是竹笛书生来去匆匆,又是踏波而行,龙晨只能摇头叹息。
悠忽间,袅袅笛音随风而至,独特的音色仿若波浪般弥漫而来。
那笛声似一首田园诗歌,和雅清淡,恬静悠远;如一弯淙淙流淌的溪流,婉转清脆,轻吟浅唱。
仔细品味,那飘渺的笛音又似故乡的一道风景,没有厚重铅华的雕饰,只有返朴归真,只有清新自然。
笛声袅袅,是那么的清脆悦耳,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咚咚,荡人心弦,现场所有人都沉浸在妙不可言的笛音里。
“师兄弟们,快跑哇!”
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十多个流云宗弟子如梦初醒,他们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逃跑。
他们曾经见识过龙晨超凡的战力,虽然他们人多,龙晨只有一人,但是让他们跟龙晨光明正大地一战,打死他们也不敢。
“想跑?没门!”
龙晨怎能让这些心狠手辣的人活在世上?留下他们只会祸害别人,方圆千里的老百姓都不得安宁!
是以龙晨一看见朱广寒王茂林琨他们四处奔逃,立时释放出大地血脉,一股土黄色的气息陡然升起,笼罩周身,龙晨瞬间化作神圣的大地之子。
“乱箭穿空!”
龙晨双脚猛跺,大地颤动,陡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一道道巨大的土浪冲天而起!
“飕飕飕……”
数十丈长的土浪狂飚而出,仿若一支支金黄色的巨箭,裹挟着磅礴万均的气息,横扫四面八方,精准无误地射向每一个流云宗弟子!
“砰砰砰!”
“嘭嘭嘭!”
十多个流云宗弟子均被破空射来的土浪击中,纷纷坠落下来,个个被撞得头昏脑胀,哭爹喊娘,跌得头破血流,满地打滚。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朱广寒居然祭出一块盾牌来,抵挡住了土浪的冲击,他却借力使力,凌空虚渡,如飞而去!
“杀!”
龙晨从霞光戒里取出一柄长刀,双脚一跺,一朵朵莲花状的土浪如雨后春笋般飚了出来,仿若七彩祥云一般,托着龙晨向前飞去,盘旋飞掠。
龙晨挥刀狂砍,只听咔嚓咔嚓连响,不到片刻工夫,除了朱广寒外,其他流云宗弟子都被龙晨杀了!
“哪里逃?”
龙晨右手一探,浓郁的大地气息弥漫向前,幻化成一只土黄色的大手,穿破茫茫虚空,一把抓住半空中的朱广寒扯了回来,砰地摔在地上!
“龙晨,不要杀我!”
朱广寒扑通翻转身子,向龙晨跪拜求饶道:“龙晨,先前我们只不过是想跟你开玩笑,不是真的要淹死你,就算你不跳出来,我也会捞你出来的,你就放了我吧!”
“哼哼,开玩笑?”
龙晨大手一甩,啪地抽了朱广寒一个耳光,呵斥道:“朱广寒,你设下陷马坑害我,将我抓住五花大绑,又将我扔进河里,想要淹死我,还说跟我开玩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朱广寒跪倒在地上,叩头如小鸡啄米般,苦苦哀求道:“龙晨,我知道错了,不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你就饶了我吧,你己经杀了我那么多师兄弟,你可不能赶尽杀绝呀!”
对于朱广寒的苦苦哀求,龙晨不为所动,冷冷地道:“朱广寒,若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不会杀你们的。
但是你们这些人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少女,手段毒辣,你问一下这些老百姓,他们肯放过你吗?”
当地的老百姓本来异常惧怕流云宗门弟子的,但是得知流云剑与大部分宗门弟子都己经死了,刚才龙晨又杀了王茂林琨十多人,现在就只剩下朱广寒一人,又己被龙晨制住,也就不怕他了,纷纷过来指责朱广寒等人犯下的罪行,还叫龙晨杀了他,一时民愤沸腾!
“朱广寒,你这个贼子也有今日!”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走过来呵斥道:“昨天你不但带人抢劫我家,又凌辱我的儿媳妇,我儿子媳妇反抗,你还杀了他们,你这个天杀的还说不要赶尽杀绝?”
朱广寒听了,脸色异常难看,目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回过头恨恨地瞪了老妇人一眼,但是在龙晨面前,又不敢发作。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也走过来,义愤填膺地对龙晨道:“这位少侠,你不知道哇,自从十年前流云剑来这里开宗立派后,咱们鹭鸶镇的老百姓都被他们害惨了,尤其是这个朱广寒最为可恶,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你可不能放虎归山哪!”
连续被人当面指责,揭穿他的罪行,朱广寒再也忍受不住,陡地大喝道:“老家伙,你找死!”
扬起手来一掌拍了过去,掌风汹涌澎湃,若是被击中,那位老太爷肯定立时毙命!
但是龙晨怎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杀人?陡地大喝一声,使出通臂九响拳来,一拳轰了出去!
“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