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平等地妒忌每一个亲近宝玉的丫鬟,小姐等级她就不敢妒忌,
这样还说晴雯没有馋宝玉的身子,智障都不信了吧?)
袭人笑道:“我们都可以走,你却不能走。”
晴雯道:“只有我是那个最该走的,又懒又笨,脾气又不好,也没什么用。”
(谁说晴雯没脑子,只有勇,只有直爽,这茶里茶气的以退为进不是用得很好吗?)
袭人笑道:“要是那件孔雀褂子再烧个洞,你走了,谁还会补呢,
你就别跟我装模作样的了,我麻烦你做点什么的时候,你懒得连针都拈不起来,连线都拿不动,
一般也不是我个人的私活麻烦你做的,反正都是他的,你就都不肯做,
怎么我才走了几天,你都病得要死了,一夜之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就是要给他做了出来呢,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你说说看,别只是装傻,跟我笑,我又不傻。”
(晴雯那点心思,终于被人拿到明面上讲了,一起工作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呀。
按道理,这时候的晴雯如果按人设走的话,肯定要恼羞成怒地骂人了,
但是作者很偏爱晴雯,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不利于晴雯的场景,都会安排人或事来打断她们的对话的,
最后再来一个不了了之,以维护晴雯,这都是老招式了。
更何况遇到的还是这种有失晴雯核心形象但又让人无法反驳的场景呢。)
**
大家正说着呢,就来到了大厅,薛姨妈也来了,
大家按顺序坐下来吃饭,宝玉只用茶泡了半碗饭,做个样子,应应景而已,
不一会儿,大家都吃完饭了,就开始吃茶闲聊,说说笑笑。
外面的小螺、香菱、芳官、蕊官、藕官、荳官等四五个人,都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儿,
大家采了一些花草兜着,坐在花草堆中玩斗草,
这个说:“我有观音柳。”
那个说:“我有罗汉松。”
那一个又说:“我有君子竹。”
这一个又说:“我有美人蕉。”
这个又说:“我有星星翠。”
那个又说:“我有月月红。”
这个又说:“我有《牡丹亭》上的牡丹花。”
那个又说:“我有《琵琶记》里的枇杷果。”
荳官就说:“我有姐妹花。”
大家都没有其他的花草了,
香菱就说:“我有夫妻蕙。”
荳官说:“从来没有听说有夫妻蕙的。”
香菱道:“一根花杆上只开一朵花为兰,一根花杆上开多朵花为蕙,
凡是蕙上有两枝花,上下各一枝的为兄弟蕙,两枝对着开的叫夫妻蕙,
我这花是对着开的,怎么不是夫妻蕙。”
荳官没话说了,就站起来笑道:“那照你这么说,要是这两枝花,一大一小,就是老子儿子蕙了,
要是两枝背着开的,就是仇人蕙了,你男人走了大半年,你想夫妻了?就扯上蕙也有夫妻,羞死人了。”
(这一章写了一些晴雯的现在和将来死亡事件的对比,是让大家条理更清晰,要是到晴雯死亡事件再写,这些这么小的细节,谁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