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惜月点了点头:“阿玛的意思是,分作四份,咱们每人一份,我是要出嫁的女儿,原本不该拿这么多……”
年惜月话还没说完,就听他们父子三人异口同声道:“你该拿!”
“这银子既然是小妹你赚来的,你拿多少,大哥都没意见。”年希尧笑道。
“我也没意见!”年羹尧连忙点头:“之前府里的私产,每年最多也就赚一万两银子,夫人管家时,时常和我抱怨,说入不敷出,小妹现在赚了这么多,你得拿大头。”
“那倒不用了,咱们就按照阿玛之前说的,平分吧。”年惜月说完后,拿出了一本册子:“这是我接手这些私产以来的账册,大哥和四哥得空可以看一看,对对账。”
“不用不用,小妹你说是多少,就是多少。”年希尧连忙说道。
“对!”年羹尧也跟着点头。
“因为之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这些铺子和宅子,大概是从去年年底才开始有收入的,这一年多来,除去所有的开支,赚取的银子还剩下十二万六千两,阿玛说,给大姐、二姐、三姐,每人贴补两千两,剩下的十二万,我们四人,每人三万两。”
年惜月说完之后,开始分银票。
她来之前,特意让白芷准备了四个小一些的木匣子,这会儿将银票分做了四份。
年羹尧捧着手里的木匣子,觉得有些烫手,忍不住问道:“小妹,你到底做了什么生意?我之前好像听你四嫂说起过一些,就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他的心思,都在治理蜀地上。
“你与我们说说!”年希尧也连忙问道。
他其实也听夫人说起过,但他这个人,除了处理衙门里的事外,其他的时间,要么在弹琴,要么在和人切磋数术,得空还给人开药治病,忙得不得了,银子什么的对他来说,完全就是身外之物,他以前从不管这些。
可是现在,四妹妹一下给了他三万两银子,都快把他砸晕了,他当然不能再视金钱为粪土了。
“咱们家在京城里那两座宅子,还有我嫁妆里那座宅子,都被我开酒楼了,名叫‘百味轩’,生意极为不错,大哥和二哥得空可以去尝尝,不过要提前一天预定好菜色,方便厨子们早做准备,而且……我名下那座位于桃花街的宅子,只接待女宾客,大哥和二哥千万不要走错了。”
“至于其他那八间铺子,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金银头面的,这两家铺子没有什么特色,赚的银子也不算多,从明年起,我打算卖别的了。”
“我还开了一家‘镜花缘’,里头都是卖镜子的,不是铜镜,而是玻璃镜子,大大小小的都有,至于镜子的边框和底座,金的、银的、玉的、镶嵌宝石的,应有尽有,还可以接受私人定制,生意极好,所以……有两家铺子都是卖镜子的,还有两家铺子,卖香皂和肥皂,一家铺子开了茶楼,一家卖西洋玩意……”
这些生意,花了年惜月特别多的时间和精力。
毕竟,在这个时代要做这些,不仅仅要解决原料的问题,还有制作流程和工艺,也极为重要。
她招的那些工匠,足足培训了两三个月,才勉强制作出了玻璃和肥皂,又过了两个月,才达到了年惜月要的标准。
她上辈子,是学化学的,要做这些东西,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