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事?可要请太医?”胤禛走到了门口,突然转过头问道。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妾身无碍,王爷快去吧。”年惜月点了点头。
胤禛也不敢久留,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又熏到了她,连忙带着苏培盛离开了。
……
中秋节一过,京城的天气很快便凉了下来。
到了九月底,已经很冷了,虽然尚未下雪,年惜月已经穿上了薄棉袄。
按照王府往常的惯例,后院的主子们九月下旬可用碳盆,下雪后,屋里就可以烧地龙了。
年惜月从前特别怕冷,往常这个时候,除了穿棉袄以外,屋里早就放了好几个碳盆,今年因为有孕的缘故,但没有那么怕冷了,虽然穿着棉袄,却尚未用碳盆。
皇帝的御驾也未回京。
若换作从前,一般十月就返京了,今年却没有任何动作。
到了十月中旬初,他派人传口谕给胤禛,说今年要在热河行宫多待些日子,约莫要到十一月才返京。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事,依旧由胤禛做主。
“皇阿玛这是乐不思蜀了。”胤禛一脸无奈道。
“皇上这是信任王爷,知道有王爷在,京城这边肯定十分稳固,所以才放心留在行宫,我听说,行宫那边夏日里比京城凉快,冬日里比京城暖和,的确是个风水宝地,怪不得皇上几乎年年都去。”这人老了,容易怕冷,皇帝想在行宫多待些日子,也是人之常情。
“话虽如此,可京城也不是好管的,最近冒出了不少刺头,我总不能事事都先请示皇阿玛,只能自己先处理,唯恐出错,这些日子,当真是如履薄冰。”胤禛忍不住叹息一声。
废太子从前监国的时候,倒是不必考虑这些,也没人敢跟他唱反调。
毕竟,人家那时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他不一样。
他是被皇阿玛强行推出来的,不服的人可多了。
尤其是那些担心他会抢皇位的阿哥,当然会给他使绊子。
幸亏他这些年也算历练出来了,还算进退有度。
有些特别棘手的事,他也不敢自专,都写了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热河行宫给皇帝。
“这条路的确不好走,王爷辛苦了。”年惜月说完后,想去给胤禛倒茶,却被他拦住了。
“你歇着便是,我来。”胤禛起身走到桌边,先倒了水给年惜月,又倒了杯茶给自己。
“太医说你有孕在身,要少喝茶,多喝水。”胤禛笑道。
“嗯。”年惜月点了点头,自打有孕之后,她便开始忌嘴了,只有偶尔嘴馋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吃一些酸酸辣辣的东西,会喝茶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