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见李氏脸色苍白又蔫蔫的没精神,可见她拉的有多厉害了,一下午怕是跑了好几回。
年惜月回到浮香院后,和年如月说起了此事。
“依我看,福晋嫌疑最大,她当初便是因为算计你不成,反被你给揭穿了,才被王爷夺了管家之权,又让她禁足,她心中郁结难消,因此生了病,肯定记恨在心,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前年她想从别院回王府,王爷没答应,人家指不定也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了,以为是你给王爷吹枕边风,不想让她回来,还有……不知你可否发现,福晋特别喜欢莺莺,她看莺莺的眼神,就像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
年惜月听了年如月的话后,顿时警觉起来了。
她之前带莺莺出门,经常偶遇四福晋,四福晋每次见到莺莺都笑得很开心,还给孩子准备了不少小玩偶,不过年惜月都让人放到了库房里,没敢给孩子玩儿。
如今想来,四福晋对莺莺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她们二人可是对立的,四福晋偏偏很喜欢莺莺,莫非……她想和自己抢孩子?
年惜月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也觉得四福晋对咱们莺莺太过喜爱,有些不正常,对不对?”年如月撇了撇嘴道:“她这人阴的很,咱们得小心些。”
“莺莺只是个小格格,她不去抢别人的小阿哥,盯着莺莺做甚?”年惜月觉得四福晋有病,而且有大病。
小阿哥不香吗?为何非要来抢她个小格格?
皇家这些女人,不是向来最看重儿子吗?
年惜月实在想不通,也不知四福晋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她要做的,就是守护好自己和孩子们。
不仅是莺莺,也包括自己腹中这个孩子。
……
接下来几日,年惜月每日按时进宫举丧。
佟贵妃虽然派人彻查此事,但下药的凶手并未查出来。
胤禛同她说,他之前派了个小太监专门盯着她的膳食,小太监发现有个小宫女动了其中一个食盒,按照顺序,那个食盒正是给年惜月的,小太监当时有些急了,便找了个机会把年惜月的食盒同旁边那个调换了一下顺序,最后被李氏和芳枝将那些饭菜给吃了。
那个宫女十分面生,并不是伺候膳食的宫女,也不知道是从哪混进来的,佟贵妃把宫中各处干杂役的宫女全部召集在了一起,让见过她的人去一一辨认,却毫无所获。
剩下的宫女,就是宫中各位主子娘娘身边的了。
为了不惊扰皇帝,佟贵妃也只能等太后的丧事办完后,再派人去辨认。
人家也是看在胤禛的面子上才彻查此事的,年惜月也不好要求什么,免得让佟贵妃为难。
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她等得起。
接下来这段日子,年惜月和之前一样,每日回到王府以后吃一盅养生固胎的药膳,再让芸娘以特殊的手法帮捏腿和脚,消除疲劳,白日里偶尔“晕一晕”,就像胤禛说的那样,晕倒一回就在偏殿多待一会儿,就这么熬到了太后丧仪的最后一日。
晨起出门时,年惜月特意把自己的脸擦的比较白,还没有上胭脂,看起来脸色苍白,没多大精神。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免得让人觉得她怀着孩子守丧一个月,精气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