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后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安陵容自然也别无选择。
“小主,您总算出来了!”
宝鹃因为感觉先前被安陵容怀疑了,所以之后也不敢跟随安陵容一起进入殿中,只能在外头守着。
如今气温转暖,时间也是接近晌午,宝鹃就这么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多时辰,人也是有些晕眩。
可见到安陵容到来,她却是瞬间打起了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辛苦你了。”
安陵容淡淡地说了一句,却是也不去管宝鹃是何反应,自顾自就往外头走去。
既然都要站在皇后的对立面了,那么,宝鹃这个明显还有着“皇后烙印”的隐患,也是时候要想法子处理一下了!
宝鹃不知道安陵容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却也察觉出此刻的安陵容与平时不大一样。
在回去碎玉轩的路上,宝鹃各种旁敲侧击,就是想从安陵容这边打听出其变化的缘故。
可惜,不论宝鹃多么努力,安陵容始终都是神色淡淡的模样。
“小主,就算您认为奴婢有罪,到底也请小主让奴婢明白,奴婢究竟是犯了何错呀!”
宝鹃心情凌乱如麻,也实在是猜不透,更不想去猜了,便大胆上前,拦在了安陵容的面前。
看这样子,似乎只要安陵容不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宝鹃就不会让她过去一样!
“放肆!”
面对宝鹃这样形同逼迫的举动,安陵容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想要犯上吗!”
“奴婢不敢!”
宝鹃感受到安陵容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此时却是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不自觉又回忆起了之前多次被安陵容敲打的景象,双腿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便软倒在地。
“且不说你本就是我的宫女,即便你是外头的宫女,难道就能够对我如此无礼吗?”
安陵容看着被自己吓得跪在地上的宝鹃,声音冷的如同能够调出冰碴子,“你心中想着什么,我猜不到,也不想去猜,孰是孰非,如人饮水,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我当时就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玩这些小手段,你是否做到了呢?”
此言一出,本来还想要继续辩解的宝鹃如同泄了气一般,却是彻底丧失了一切争辩的力量。
果然,果然是知道了!
宝鹃现在感觉如同天塌了一般,只觉得安陵容早早就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而眼下,她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安小主,你怎么走的这样快?”
就在这个时候,剪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安陵容转过身,宝鹃也是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更是爆发出了明亮的光彩,仿佛溺水之人看见了唯一的浮木一般。
“剪秋姑姑,不知有何事?”
对待剪秋,安陵容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剪秋见状,却是将目光投向了那跪在地上的宝鹃,在接收到对方投来的求助目光后,心中顿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