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钱拿人来抵。把你卖作炉鼎应该能值个1000。”姚矛恐吓道。
雄兽一听,急得直跺脚,从柜台后面忙不迭地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姚矛磕头:“求求你不要抓一一做炉鼎,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钱我给,我给你们!”
“兽父!”雌性抱住雄兽的手臂就开始泪如雨下般放声大哭:“兽父~都是一一不好,是我又给你惹了祸,呜呜呜呜~普常观里的小兽们快没钱吃饭了,我也是没办法才去骗人的,他们要罚就罚我好了,就算把我卖作炉鼎也是我活该。
你不要难过了,以后一一不在您身边,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就把普常观里的孤崽当作您的幼崽吧,原谅一一不孝,不能在您身边侍奉终老,呜呜呜呜~兽父~呜呜呜呜~”雌性和雄兽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顿,情真意切,伤心欲绝。
不知道的,还以为花洛洛他们几个在合伙欺负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女呢。
“好了好了。”花洛洛实在听不下去了,摇摇头,看来这样的戏码也不是第一回上演了。
“普常观的小兽要真没钱吃饭了,你兽父替你赔的3000白玉石,不是钱吗?都有钱替你赔了,不能拿来行你的‘善举’?你这戏编得假、哭得也假、台词更假。”
雌性“…”这雌性怎么和之前的肥羊反应不一样啊?
花洛洛从一旁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问:“说吧,普常观在哪儿,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骗钱?”
雌性假模假样地又抽泣了两声,偷偷抬眼观察着花洛洛的反应,随后说:“普常观是箕尾山上的一个废弃道观,箕尾山贫瘠,除了石头,连树都很少,更种不出灵植,所以没什么散修修士会去箕尾山修炼。
不少来路不明的幼崽就被兽遗弃到了那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和兽父就收养了他们,重新修葺了普常观,让他们住在那里。他们现在都到了亚成年的年纪,要开始修炼了。他们没名没姓没有宗族担保,不管神力等级多少,也没宗门肯收。
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出钱请修士来教他们修炼的法门。
再便宜的修士都要1000白玉石1年,还要包吃住。少许好一些的,能教授他们功法,让他们将来能找到一份基础工作的修士,1年要1500-2000白玉石。
他们要是再不开始修炼,这辈子可能就荒废了,以后只能做奴仆或者炉鼎。我兽父存了钱就是给他们请修士的。我虽然骗人钱,但我只骗有钱人的钱。
都那么有钱了,拿点出来让那些孤崽学些自力更生的本事,做做好事,怎么了?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被雌性这么一说,姬申和姚矛都不说什么了。他们都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从出生起就没为衣食住行担忧过,就是修炼,也会有最好的修士,最好的晋升通道,让他们直达。
他们从没想过,在中原的某个角落里,还会有幼崽从小被丢弃,没名没姓没宗族亲人,甚至连启蒙,请个修士教导都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