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般。”姜里谦虚道。
就目前来看，江振龙知道她当金融分析师的天赋异禀，也见过她演戏的专注模样，请她去过音乐会，知道她还懂传统喜剧和茶艺。
礼乐射御书数，这么长时间接触以来，似乎没有她不懂的。
江振龙有时候真觉得奇怪，一个普通家庭出身，漂洋过海来香港的人，真的能有这么强的能力吗？
八年，陈郗琮都不知情。
姜里这个人，年纪轻轻，心思太沉。
方才陈郗琮会拦车，也是江振龙想不到的。
她迟早有一天，要把这个上流阶级的圈子搅出一个大窟窿来。
“真的不用？这儿地方太偏了。”
“水电费都便宜，你懂什么，而且还有人管我吃饭，都不用我花钱。”下了车还是冷，大雾弥漫，寒风飒飒，姜里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
“你掉钱眼里了。”江振龙开玩笑，“我也管你吃饭。”
姜里摇摇头，她穿得精薄，被江振龙从江海集团拉出来的时候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外面穿了件防水服，冻得有点哆嗦，跺了跺脚：“我回去了。”
江振龙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姜里身上，对方比他小了二十多岁，有时候看着多少有些照顾晚辈的心思：“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姜里也没客气，拢起衣服往回走，却模模糊糊看到一道身影，眯了眯眼睛，不太确定，再走进两步，看到警官的侧影，站得挺拔。
“池队。”姜里小声说了一句，转身跟江振龙挥了挥手，“你快走吧。”
江振龙扬眉，看着姜里走向楼下那道年轻深刻的身影，他靠着路虎，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