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支支吾吾道：“师叔，其实是师父怕我武功落下，然后教我击掌术的。”
小龙女是知道击掌术的。
之前李莫愁与林枫学过，也是在晚上。
现在洪凌波也是在晚上学。
难道这击掌术，非得在晚上学才有效果吗？
小龙女对于击掌术，不能说很有兴趣。
可她注意到一点，当初李莫愁学了击掌术，整个人变得更加光彩滋润。
如今洪凌波也学了击掌术，好像在她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洪凌波的年纪与她差不多，但现在看起来，洪凌波比她更像女人。
特别是她的身材，以前有留意过，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傲然。
这难道都是击掌术带来的效果？
小龙女还想问什么，洪凌波突然打了个哈欠。
“师叔，我有点困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去休息了。”
“好。”
小龙女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
她只与林枫在一起的时候，话才会多几句。
目光往前面漆黑的地方看过去，小龙女不知道林枫正在做什么。
与上一趟下山不一样，这一次下山，途中见到很多生灵涂炭的情形，对她有着很大的冲击。
她一直生活在终南山，那时候她的生活，吃饭、睡觉、练功。
她没有朋友。
如果孙婆婆要外出采购的时候，一去几天，山上甚至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有一个朋友。
可那时候，她不会觉得孤单。
甚至觉得，几天不说话，也没有什么不同。
在她的意识里，即使天下的百姓，不同于她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也应该像全真教那般。
每天全真教弟子会起来练功，然后吃饭，休息。
其实与她的生活差不多，就是人多了些。
上一次下山，林枫带着她周游了很多地方。
江南水乡，富庶有余。
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百姓的生活，都如同她那般。
因为在上一次远行之前，她下山过几次，知道山下的百姓，只是普通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没有练功，就是普普通通人。
来到江南小乡之地后，沿途见到的人，尽管也很普通，但他们在生活上，并没有呈现出太多的苦楚。
原来，她所见的只是城隅一角。
她看到的美好，那是因为师兄带她去看的。
直到这一次，频繁的战争，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难民一波又一波。
从这个地方，与所有的难民一样，走到另外一处，只为了能够获得一点吃的。
哪怕是没有几粒米的米粥。
还有很多难民，在前行的路上，不断有人倒上。
实在是饿不住的，开始人吃人。
躺在床上，小龙女睡不着。
之前她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这一次，因为蒙古士兵的追杀，将这些日子所看到的，全部联想起来。
原来这天下，苦难之人如此多。
辗转反侧后，小龙女索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