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离左手轻捻胡须,“只要你想赢,为师就有办法。”
“你?有让我赢的本事?”钱多多看刘伯离那黑瘦身材,比他壮实不了多少。
刘伯离手一挥,钱多多立刻腾空而起,像只飞虫一般,在屋里转圈飞了起来。他堂堂一个五品炼器师,怎么能让一个没有修为的徒弟鄙视?
“臭老头,我信了,放我下来。”钱多多话音刚落,他便回到原地,喘着粗气,“我想赢。”
“叫师父!”刘伯离把钱多多定在空中,努力控制着想把钱多多直接拍死的欲望。
“你是什么师父,对我这么凶。我叫你恶师好了。”
“你自己磕的头,认的师,想反悔可不行。恶师也是师。”刘伯离冷嘛一声,眼睛里冒着光,“教你修炼来不及了。我来磨炼磨炼你,让你比对手更不怕痛。你来试试。”
“我可以选择别的?”钱多多苦笑着问。
刘伯离摇头,“忍着点。”随着他右手手指跳动,钱多多前胸感到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打了一下,一阵剧痛,然后是后背、头上、胳膊、大腿……
钱多多感觉自己是一个烤架上的鸡,被签子串着,动也不能动,承受高温的炙烤。他圆睁双目,怒视刘伯离,若不是嘴巴也被封住。他肯定要不断地骂刘伯离恶师。
刘伯离认真在翻烤着钱多多,把他当成器材,用掌心的火仔细地炼制,强化他全身的筋骨。
一个时辰后,刘伯离停了下来,把钱多多从空中放下来,“你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继续。”
两个时辰后,钱多多被折磨得衣服湿透,全身麻木,瞪着眼睛,躺在地上问:“我是不是快死了?”他的脸上,被刘伯离顺手打了几巴掌,原因是让他显得稍稍胖一点,和金不换更相像。
“你暂时死不了。狱斗一个时辰后开始,那边有牢饭,你先填满肚子。”刘伯离一指墙角。那边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盘在地上。
爬到墙角,钱多多轻轻触碰那团黄瓜大小的东西,软软的,有弹性。
“猪肉?牛肉?”钱多多把口水吸进喉咙。小心拈起这团肉,放到鼻子前,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
“鸡肉?肯定是鸡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酥香软糯从舌尖传入喉咙,从喉咙落进肚腹,从肚腹沁透魂魄。
居然是根大鸡腿!连吞三大口口水,他才把牙齿落到鸡肉上面,感觉牙齿全部没入肉内,“唉”,吐出一口满足的长气,咬合牙齿,舌头上多了一块鸡肉。
尝所未尝,吃所未吃。那鸡肉有鸟蛋大小,软而不腻,瘦而不柴。宛如含着一枚仙丹,钱多多在舌头上转了三转,才咽了下去。鸡肉下肚,腹间出现一团暖流。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味的东西!不一会儿,手中鸡肉块变成一根白色鸡骨。虽然啃过三遍,钱多多仍在执着搜寻可能隐藏的丝肉和残筋。
“别嗦勒骨头了!出息点,想吃鸡肉,打赢两场狱斗,出这监牢,外面多的是。”刘伯离忍不住出声,心里猜测这徒弟是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饿死鬼。真实情况和他猜测的差不多,钱多多自记事以来,没吃过一顿饱饭。
刘伯离扔给钱多多一把木剑,“这是金不换的法宝,你拿着用。”这把木剑是低阶凡器,他在正反两面各划了九道,减重量,增牢固。
钱多多捡起木剑挥了挥。木剑材质有点特殊,比普通木头重不少。
“恶师,你刚才藏哪了?”钱多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因为随时可能死,他丝毫不惧刘伯离这个凶恶的师父。
刘伯离指了指钱多多的腰间,“藏你身上。”
“我身上?不可能。那个金不换呢?”
“也在你身上。”
“恶师,这玩笑不好笑。”
刘伯离胡子一翘,鼻子哼了一声,慢慢消失在空中。
“我骗你,有必要吗?”他的声音在我腰间响起。
“你在哪?”
“腰带,那个金蟾里。”
钱多多抓住腰带,“你再说句话。”
“如果今天晚上你不赢,老子亲手结果你。”这恶师很不地道,学了一句胡清音的毒舌。
钱多多浑身发麻,“快出来,快出来!怎么进去的,你?”
刘伯离没搭理他。钱多多手伸进袍内,握住带钩,使劲摇了摇,“出来啊?我要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