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绍悬在城门口中央,身子倒挂,双脚朝天,挂着一个布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华兰嫁入袁家遭受的种种磋磨。
天亮之后,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看到布条上面的文字,路人无不同情华兰,痛骂忠勤伯爵府。
好好的女儿家,竟摊上这么一个咬牙难缠的恶婆婆。
给儿媳立规矩也就算了,还带着管家的名义,明目张胆地挪用儿媳的嫁妆,真是无耻至极。
袁夫人可恨,袁文绍更恶心。
作为丈夫,没本事建功立业给妻子讨诰命就罢了,还敢宠妾灭妻,枉顾妻子的死后,心安理得用她的嫁妆充当门面,填补忠勤伯爵府的财政亏空。
忠勤伯爵府就是个火坑,谁嫁谁倒霉。
还有袁文纯和他的妻子,也是一对豺狼虎豹黑心肝的夫妻。
袁文纯作为袭爵的继承人,就算真有亏空要填补,也应该用他们夫妻两个钱。
华兰的丈夫和未来的儿子不继承爵位,凭什么拿嫁妆给他们填坑?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一个同样被恶婆婆苛待的少妇,也是十分同情。
她嫁的人家再怎么不好,至少丈夫爱护她,也没想过动她的嫁妆。
这日子好与不好,都是逼出来的。
同样家有不省心的婆婆,这位少妇对比华兰的遭遇,突然发现自己还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