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赵姨娘一嘴啐在王夫人脸上,唾沫里还含着老痰,糊得王夫人脸上黏糊糊的,别提有多恶心了。
她冷笑道:“你做出这等残害夫家子嗣,断绝夫家希望的恶事,就算是王子腾来了,也保不住你。”
赵姨娘越说越气恨,抓起绣架旁放针线笸箩里的金色小剪子,薅起王夫人的头发,疯狂乱剪着。
“像你这样的毒妇,杀了你真是太便宜了,我要剪光你的头发,让你出家为尼,一辈子青灯古佛,为你做的错事赎罪。”
“不,不要,别这样对我!”
王夫人是真的慌了。
头发是女人容貌的一部分。
没了头发,她怎么出去见人?
没了头发,她怎么佩戴那些贵重的金银首饰,彰显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贾母急匆匆赶至,怒喝道:“住手!快住手!赵姨娘,你疯了吗?”
“对,我是疯了,被你们给逼疯的!”
赵姨娘畏惧贾母的威严,丢下剪子,退到探春身边,嘴上依旧是恶狠狠地。
王夫人见自己的头发被剪去了大半,看着就跟狗啃过似的,浑身上下疼得都快散架,脸上还有黏糊糊的老痰。
她堂堂金陵王家的贵女,贾府的当家主母,何曾遭受过这等羞辱?
王夫人立刻哭着跪在贾母面前:“老太太,为儿媳做主啊,这贱婢无故闯入我的房中,对我喊打喊杀的,要是老太太再来晚一步,儿媳怕是要死在这个贱婢手里了。”
贾母大怒,简直无法置信:“赵姨娘,她是妻,你是妾,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正妻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