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苦读圣贤书,是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做人上人的。
好不容易通过科举,走出最关键的一步,大好的人生正扬帆起航。
赵曦灼下旨选秀,就像一个滔天巨浪,一下子将他拍死在沙滩上。
饶是这么多日,盛紘和王若弗反复劝说,给他做思想工作,他还是接受不了入宫做妾,与多个男人争夺同一个女人的宠爱。
他堂堂男儿,怎么能做这种下贱的妾妇之态?
盛长柏脑海天人交战,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
盛老太太与孔嬷嬷说笑着,眼神看向盛紘。
盛紘便指了指盛长柏,笑说:“蒙女皇陛下恩典,选了犬子入宫,这是盛家的荣幸,今日劳烦嬷嬷过来,就是希望您能指点犬子一二,您教教他规矩,他有什么不好的,尽管罚便是,不必拘束。”
孔嬷嬷含笑道:“盛大人客气了,你为官清正,教子有方,当日女皇陛下翻阅此次科考的卷章,就对您家盛四小姐墨兰的策文赞不绝口,如今你家少爷又得了皇恩,真真是好福气呢,奴婢能教导您家少爷一回,那是奴婢的荣幸。”
说着,目光冲着盛长柏上下打量。
盛长柏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好似青楼的老鸨看新买来的良家女,心头涌起一阵屈辱,死死咬着牙。
盛紘沉脸喝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嬷嬷行礼。”
盛长柏就跟木桩子似的,立着一动不动,显然是接受不了。
孔嬷嬷也不生气,摆手说:“不可,不可,他是女皇陛下亲封的兰贵人,奴婢怎么受得起他的大礼呢?快别折煞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