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字字句句往她心口上扎,让她破了大防。
盛老太太颤抖着手,对盛紘道:“快,发卖了她,送去最脏的勾栏院,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噙霜扫了盛紘一眼,冷哼道:“让主君发卖我?你有这么大的面子吗?他敢吗?”
盛老太太颤声道:“盛紘,你愣着做什么,没看到林氏欺辱我吗?快给我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贱人。”
盛紘面色淡漠,双眼寒冷如冰,一句话也不说。
林噙霜无所畏惧,斜睨着盛老太太:“我虽是妾室,但如今的盛家,只有我墨儿一人在朝做官,墨儿最孝顺的,就是我这个亲娘,主君是多么现实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为你这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老贼婆处置我呢?”
她含笑逼近,眼眸如刀:“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谁让你没本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呢,纵然你是所谓的勇毅侯独女,但时过境迁,人走茶凉,父母都没了,谈什么尊贵,现在也只能在我手里熬着。”
此时此刻,林噙霜的疯狂,将过往在盛紘面前辛苦营造温柔体贴、婉转乖顺的形象打得粉碎。
可她不在乎,今时不同往日。
盛紘没了官职,两个儿子,一个入了宫,一个被女皇陛下金口五十年不许科考。
她的女儿墨兰,就是盛家唯一的指望。
别说林噙霜暴露真面目,就算她像康姨妈那样恶毒,动辄敢打敢杀,盛紘也不敢动她。
盛老太太一阵头晕目眩,正要怒骂盛紘。
盛墨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又在闹什么?是嫌家里还不够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