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好几个大臣迫不及待,上奏弹劾齐国公内宅不休,纵容发妻平宁郡主草菅人命,残害无辜。
牵涉到人命关天的大事,只要不是昏君,都会重视起来。
赵曦灼知道此事不假,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火速下旨让大理寺和刑部联合调查。
这一茬,果然有此事。
赵曦灼龙颜大怒,将齐国公和平宁郡主双双下狱,听候发落。
齐衡打听到父母出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不出半点法子,只得来到福宁殿,拔掉固定头发的白玉蝠纹簪,头发散开,身穿素服,跪在殿前,希望代父母承罪。
赵曦灼由着他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才让人将他带进来。
齐衡面容憔悴,清颧消瘦,耷拉着脑袋,不复往日的霁月风光。
他一进来,就跪在赵曦灼面前,哭诉道:“父母犯下大错,臣妾不敢辩解,但还请陛下慈悲,让臣妾代父母受过,要杀要斩,任凭处置。”
赵曦灼面若寒霜,淡漠道:“你倒是有孝心,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错的是你的父母,与你无关,朕不会怪罪你,但也不会放过作恶之人。”
齐衡惶恐不已,连连磕头:“陛下!求您可怜可怜臣妾,饶了臣妾的父母吧!”
赵曦灼怒斥一声:“住口!你让朕可怜你,谁来可怜那个被活活打死的老奴?那是人命,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倘若你的母亲稍微有点人性,有点慈悲之心,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恶行?”
齐衡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但依旧辩解道:“死的是奴仆,又不是自由人,怎么能按照滥杀平民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