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煜眼眸一转,心领神会道:“陛下富有四海,想看剑舞有什么难的,趁着新年热闹,安排人舞一曲便是。”
赵曦灼笑吟吟道:“皇后所言,莫非能重现剑舞之辉?”
顾廷煜颔首:“正是!”
赵曦灼抚掌:“好,既如此,朕就等着你的惊喜。”
顾廷煜之所以信心满满,是因为这剑舞是从军旅剑法中演化而来,原是男性专属之舞。
因唐朝时,出了公孙大娘这位惊才绝艳的奇女子,由她一舞动倾城,渐渐才成为女性的舞蹈。
剑舞既脱胎于军旅剑法,自然可以从军人所练的剑法中,重新找回来。
他顾家是武将出身,剑法精绝,就有剑舞这一种。
按照传统礼法,这顾家的家传绝学,本应该他这位嫡长子来继承。
怎奈他先天不足,身体孱弱,根本无法承袭。
因此,这顾家的绝学,都便宜了顾廷烨。
剧中的顾廷烨总说自己可怜,跟盛明兰一个锅一个盖,天天卖惨,搞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们一样。
要是真的那么可怜,顾廷烨立下从龙之功的一身武艺是从哪儿来的?
又絮絮说了一会儿,顾廷煜忽道:“后宫琐事,料理起来千头万绪,偏生有人操克夺之权,平底升起波澜来。”
赵曦灼凝眸看着他:“你是皇后,执掌六宫,与朕并肩而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顾廷煜犹豫了一下,道:“我正处理事物时,听闻咖妃先是克扣了齐贵人、兰贵人、芬常在三人的取暖份例,之后又去长春宫闹了一阵,折腾得齐贵人都病了,我知道陛下宠爱咖妃,他恃宠而骄,要强几分也就罢了,只是这么大冷的天,克扣炭火,又将人宫里弄得烟熏火燎、鸡犬不宁的,未免太过放肆跋扈了些?”
赵曦灼轻轻一哂,笑容颇为玩味:“朕当是什么事,不过是一点子炭火而已,齐贵人从小骄纵惯了,让咖妃磨一磨,让他长长记性,那也是好事。”
顾廷煜目光带着探究之色:“陛下就这么纵容咖妃吗?”
赵曦灼脸上笑着,眸光却冷淡了下来:“不是朕纵容咖妃,而是这样的小事不值一提,朕日理万机,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皇后执掌六宫,也要处理上百上千件琐事,何必为了几个不值得的人挂心,后宫也好,后宅也罢,主君主母只要大事上不犯错,其他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有道是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一笑了之也就过去了,皇后,你觉得朕说得对吗?”
顾廷煜眼眸一沉,道:“陛下字字振聋发聩,臣妾受教了!”
他一开始还在奇怪,赵曦灼选了盛长柏、沈从兴进宫,为什么一次宠幸也没有?
齐衡家世显赫,俊美不凡,天然一段温润风流,几乎没有哪个女人能招架得住其魅力?
可赵曦灼对他的宠爱,也是稀松平常,并不怎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