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因缘际遇,朱家的女儿,竟然成了新朝的统治者。
这老话说得好啊,一人得道鸡犬升。
同样是朱家的血脉,朱宜修当了皇帝,他们便都是皇亲国戚。
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凭着这层血脉关系,裂土封王,赐爵封公,自是不在话下。
朱家众人笑开了花。
唯有朱柔则的亲妈陶夫人,一脸惊惧,浑身冒汗,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这也难怪陶夫人如此害怕。
宜修未出阁之前,在她这个嫡母手下,受尽了磋磨与苛待。
好不容易被当了太后的朱成璧看上,许诺生下皇子就册封皇后,也被她设计让自个女儿朱柔则截了胡。
之后,朱柔则有孕,她又暗中提点女儿,叫走所有太医,让朱宜修所生的长子死在雨夜中。
这一桩桩、一件件,朱宜修岂有不疯狂报复的道理?
亲闺女做了皇帝,以为能够父凭女贵,成为太上皇的朱成玺,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
朱成玺乐颠颠的,转首看到魂不附体的妻子,沉脸道:“宜修做了皇帝,那是咱老朱家的荣耀,你苦着一张脸做什么,诚心给朕添晦气吗?”
这还没正式尊封太上皇,他就迫不及待把‘朕’这个帝王专属的称呼给用上了。
陶夫人回过神来,冷笑道:“怎么?女帝还没举行登基大典,你就急不可耐自封太上皇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么多件事叠加在一起,陶夫人心知自己纵然是嫡母,占了宗法孝道的大义,朱宜修也不可能给她尊位,更不可能放过她。
注定是死局,陶夫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嘲讽起丈夫来。
朱成玺理直气壮道:“我是女帝的生父,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难道她敢不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