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老婆子就是太相信所谓的爱情,不惜以勇毅侯府的权势相逼,拆散青梅竹马,让你祖父娶了她,婚后丈夫宠妾灭妻,连唯一的儿子也保不住,可才是真的可悲可笑。”
墨兰点头:“阿娘放心,我是您的女儿,自然与您同心同德。”
她对嫁高门不感兴趣,不是被狗屁爱情迷了心,而是纯粹看不上。
与其嫁给掌权者,不如自己成为那个有权有势之人。
她见林噙霜半信半疑,还不放心,便道:“寿安堂那老婆子的经历,倒是让我想起书里某个高门主母批才子佳人的话。”
“哦?”
林噙霜轻挑眉梢:“说来听听?”
墨兰一字一句说来:“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只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哪一点儿是佳人?”
林噙霜双目灼灼,连连拍手大赞:“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真是至理名言啊!这本书叫什么名字?”
墨兰道:“红楼梦。”
林噙霜奇道:“能写出这样话来的人,必定是参透世情的大才,所着之书也必是惊世之作,我怎么没听说过?”
墨兰心说,这是后世之书,你一个前人怎么可能知道?
她含糊道:“这是我无意间看到的,这世上明珠蒙尘的佳作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本。”
林噙霜点点头:“嗯,也是,书里说出这话的人,是什么家世?”
墨兰道:“她姓史,父亲是保龄侯兼尚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