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色厉内荏的小人而已。
说白了,也就是窝里横。
只敢欺负自己老婆孩子的男人,都不是人。
李振国看着莫悍山,知道这是一个厉害人物,马上换了张笑脸:“这位兄弟,你看看玉贞这孩子,就是不懂事,让她妈给惯坏了。都敢拿锄头打我。你看看,她把我给打的。”
“来,进屋喝口茶。”
莫悍山冷冷地一摆手:“玉贞是个好孩子,在学校里天天被老师夸赞。我看教育得很好。她心地善良,地上的蚯蚓,她都不舍得踩,会送到泥土里去。她刚才拿了锄头打你,一定是你惹了她。”
“玉贞,你说,刚才为什么打他?”
李玉贞探出来一个脑袋:“他欺负我妈,打我妈,我就要打他。”
莫悍山扫了一眼张香梅,张香梅果然不敢看他。
“张嫂子,他打你了?”
李振国立刻瞪张香梅,暗示她不要乱说话。
张香梅脸一红,沉默。
那种事,她说不出口。
莫悍山明白:“张嫂子,今天太晚了,你们先休息。李振国,这里是农场正式职工的宿舍,你是短工,不能在这里住。请你离开。”
李振国傻眼了。
啥玩意儿?
让他离开。
这么好的房子,冬暖夏凉的新屋子,宽敞气派得很,谁舍得走?
“这位兄弟,你未免管得太快了吧?张香梅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住一起,你管得着吗?”
莫悍山一挑眉:“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李振国傻眼了。
“啊,原来是莫厂长。哎哟,久闻大名啊。香梅在这儿住着,我能去哪儿?在外头睡觉不方便,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莫悍山冷冷地打断他:“这里只有我们农场的职工才能住。规矩就是规矩,你一个打短工的,也想来蹭吃蹭喝?”
他转向张香梅:“张香梅,农场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经过我的同意,你私自留宿外人,扣除你一个月的工资,你有意见吗?”
张香梅摇头:“厂长,我坏了规矩,该罚。”
她听到莫悍山要赶走李振国,差点儿要高兴得笑出声来。现在这句话,都是憋着笑说出来的。
一个月的工资算啥?
她乐意。
莫悍山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和李玉贞低语了一句,李玉贞连蹦带跳地跑了。
李振国还舔着脸不肯走:“厂长,厂长,你看看,通融一下。我也想做农场的正式工人。”
莫悍山回头说:“把他赶走。”
李振国一愣,咋地,门外还有人?
两个壮汉子,从门外进来,都比莫悍山还要高,还要黑。
抱着膀子站在莫悍山旁边,表情都一样,那就是一个字:主动滚。
张香梅把李振国的被卷儿扔地上,一言不发。
李振国不敢和莫悍山打架,可张香梅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立刻竖起来眼睛威胁张香梅。
王宏杰一个健步,拎起李振国的衣领往外一甩,李振国就被扔到门外,癞皮狗一样打了个滚。
八千里捏着他的被卷儿往他身上一扔。
李玉贞带着王嫂过来,莫悍山说:“王嫂,你陪张嫂子说说话。玉贞,如果李振国还来骚扰,只管打。”
“打出来人命,我负责。”
王嫂扶着张香梅进了房间:“妹子,你有啥事儿,和我说。咱们女人拧成一股绳,谁都不怕。”
张香梅的眼泪噗哒噗哒往下掉:“嫂子,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
李玉贞就站在门外,听着张香梅的哭诉。
她拳头捏得紧紧的,眼里喷出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