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最要紧的是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调养身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首先得吃饱,让自己有力气做其它事情。
简大成两口子走了后,简月把手提筐里的毒草晒到后院鸡棚上面。日头毒辣,等简大成两口子回来,早就晒干了。
她从鸡窝里摸出两个鸡蛋,进厨房烧了一碗水,烫了一碗蛋花汤喝了。虽然没油没盐,但却是原身长这么大吃得最好的东西。
简小禾分两趟才把衣服拿回来,热得满头大汗。她进屋找简招娣晾衣服,却发现她口中的贱胚子正躺在她的床上。
被泼湿的被单被褥枕头扔在地上,床上铺的是放在箱子里的干净被单。而她宝贝箱子上的锁头被砸坏了。
简小禾直接气炸了,像疯狗一样扑上去:“你给我滚下来,臭乞丐,贱胚子,你把我的床弄脏了。”
她想去掐简月的脖子,简月往里一滚,简小禾上半身扑倒在床上。简月翻身而起,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啪啪啪”一连十几耳光扇下去。
扇完立刻松开了她的头发。打得手生疼,简月暗恼:失策了,该用鞋底子的。
“哇……简招娣,你死定了,我要让娘打死你。”头发一得到自由,简小禾疯狂反扑。
简月抓起提前准备好的柳条,朝着她劈头盖脸一顿抽。
简家后院有棵大柳树,钱氏常常备着柳条抽打原主。
柳条打人疼,又不会造成大面积创伤,不会影响她干活。
这具身体里还残留着原主的憋屈愤怒意识。当简月抽打简小禾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简小禾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第一次对这个一直当作丫鬟对待的姐姐生出畏惧感。
“简小禾,这是你欠我的。以后你再敢欺负我,奴役我,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顺便告诉你,以后这张床是我的,你要么去睡地铺,要么去睡简怀安的房间。”
清冷的声音令简小禾感到十分陌生。以前的简招娣唯唯诺诺,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现在的简招娣,句句犀利,充满压迫感。
简小禾哭得直打嗝,心里又怕又恨,不敢在屋里待着,跑出去了。
简月关好门,继续躺下休息。
这具身体太弱了,打了简小禾一顿,她也累得头昏眼花,四肢酸软。
屋里闷热,但简月的身体畏寒,并没有感到多热,她沉沉睡着了。
“啪啦”一声脆响,简月突然被惊醒了。她翻身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出了满头的汗。
开门出来,简小禾正在树下收拾碎瓷片,地上还散落着几颗刺泡。
刺泡还是原主上山打猪草时摘来的。简小禾一个都不让原主吃。
简月嗤笑一声:“废物!现成的都吃不进嘴里。”
简小禾脸色涨红,愤恨地瞪了简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