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娇说着亲手从食盒里端出来,拿出汤匙放在青花瓷盅里。
燕修远点点头:“先放这吧!我一会儿喝。”
谢楚娇看看燕修远,欲言又止。
燕修远看她一眼:“有话就说。”
自从出了吴文凯那件事后,燕修远心里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善解人意的娇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胆小柔弱。也并不是事事以他为天,她的主意大着呢!
谢楚娇未语眼圈先红了:“老爷,馨宁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府医,齐大夫和孙御医都治不好,老爷你……能不能请茅神医给馨宁看看?”
燕修远定定看着谢楚娇。谢楚娇被看得心里发毛,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馨宁是怎么得的怪病?”燕修远突然问。
谢楚娇用帕子沾沾眼角,低声说:“孙御医说馨宁是因风邪导致风疹,但是他没有对症的方子。”
燕修远忽然笑了一下:“阿娇,你真的不知道馨宁是因何得的怪病吗?”
谢楚娇心里一惊,随即委屈道:“妾身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馨宁昨天上午出去玩,回来主仆两人非常狼狈,身上痒得不行。妾身问她们去了哪里,馨宁不肯说,只说为二皇子办事去了。”
燕修远又沉默了。
谢楚娇心里忐忑,小心翼翼问:“老爷,有什么不妥吗?”
燕修远不答反问:“你知道简家人的情况吗?”
谢楚娇莫名心惊,脸上却适时地出现了疑惑:“简家人怎么了?莫非他们又跟简招娣吵架了?”
燕修远语出惊人:“简家三口得了跟馨宁一样的怪病,还是同一时间得的。”
谢楚娇瞬间瞪大了眼睛:“真的吗?老爷。”
“简家人今早去月宅门口闹,想逼着简月给她们解药。月宅的下人当着看热闹的人曝出简家人伙同馨宁要卖了简月,简月出于自保才给他们下了痒痒粉。”
谢楚娇震惊地捂住胸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燕修远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馨宁会做这样的事。府里的丫鬟婆子多的是,馨宁院子里又不缺人。老爷,一定是有人诋毁馨宁,馨宁根本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
燕修远“呵”了一声:“我也不相信。但怎么解释她跟简家人同时中了痒痒药?总不能是简月把他们叫到一起,出其不意撒到他们身上的吧?”
谢楚娇眼睛一亮:“也有可能啊老爷,简月痛恨在乡下时父母让她干活,来到府城后对馨宁也有很大的敌意。”
“理由呢?”
“啊?”
“她为什么对馨宁有敌意?”
谢楚娇被问住了。想了想才道:“也许,大概是嫉妒馨宁过上了使奴唤婢的富贵生活,她却还是一个吃不饱穿不好的小农女。”
燕修远很不解地看着谢楚娇,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吃不饱穿不好?她可是茅神医的弟子,她缺钱花?”
哦!
谢楚娇一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但是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