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不悦蹙起,没有在他耳边念叨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何心里却有些烦闷?
姜糯糯回来看着桌上的饭菜,无奈的叹气走过去吃了两嘴饭,喝了几口汤就不动筷子了。
“香环,我吃好了,收了吧。”
姜糯糯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美食心疼不已,只是她确实没什么胃口。
“啊?”
香环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往日良娣从来不会浪费粮食,都吃的干干净净。
而且这些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嗯,端下去吧。”她再次说了一遍以后有气无力的坐在一边。
香环无奈,她也只能将这些东西都撤走。
姜糯糯坐在床上发着呆,一夜间就将她之前的雄心壮志摧残的支离破碎。
人家可是太子,是她想怎么就怎么都吗?
姜糯糯环顾了一眼屋内以后,起身将一些金银细软找个地方藏起来。
万一要是哪天,殿下厌了她,休了她,她也好有东西傍身。
想到这以后她将一些好拿的都收集了起来。
做完以后她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她一如既往的,少说多做,除了必要的,没再和裴玄瑾说一句话。
裴玄瑾看着她拿捏的距离感,脸色越发阴沉,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前几日还和侍女商议着怎么将他拿下,结果现在就认怂了。
他还真是高看她了。
姜糯糯头也没抬,没注意裴玄瑾脸上的瞬息万变。
裴玄瑾几次想叫住她时,她却以抄经书,字帖,熬药这些事,然后匆匆离开。
裴玄瑾烦躁的起身在寝宫里走来走去,一想到姜糯糯现在对他的这个态度心里又十分不悦。
等了一会后,看着姜糯糯端着药碗走进来,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从她手中接过药碗,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克制着怒气问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姜糯糯眼底闪过不解,这不是他的意思吗?
他现在又问她做甚?
她挪开目光,“妾身,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裴玄瑾阴沉着脸,暗自咬牙。
胆子大了敢跟他耍脾气。
他捏着她的腮帮子逼她看着他。
“没闹你这是又在做什么?在无声的控诉本宫吗?嗯?”
裴玄瑾眼底的情绪毫不遮掩的显露在她面前。
阴鸷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姜糯糯看着忽然变得有些恐怖的裴玄瑾,整个人害怕的往后一缩,想逃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裴玄瑾沉着眸将她禁锢在怀里,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说!”
姜糯糯被吓得咬着下唇,眼眶里一下子就积攒了一些泪花,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裴玄瑾近距离的看见她唇瓣开始小幅度的颤抖着。
“噗!”
裴玄瑾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听着他的笑声,姜糯糯更委屈了,眼眶啪嗒啪嗒的掉着泪水,嘴唇的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笑她,呜呜呜呜,她没脸了,她不活了!
她抗议的挣扎了几下。
“行了,别咬了。”裴玄瑾掩下嘴角的笑意,伸出手将她咬着的唇瓣揪了下来。
姜糯糯瞥头不看他,心里有些烦躁,他到底要干嘛啊!
“说吧怎么回事?”
经过这么一闹,裴玄瑾心情也好些了,垂眸看着她,手指摩挲着她唇边的牙印。
“殿下不是嫌妾身烦吗?如今妾身主动安分些了,殿下却又不高兴了,这是为何?”
姜糯糯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裴玄瑾手中的动作一顿,挑眉看她,“你这脸臭的让本宫看着有些厌烦。”
姜糯糯一听更气了,作势就要从他怀里起来,裴玄瑾又将她按住。
明明是他一直沉着个脸,现在反过头来怪她,真是莫名其妙。
裴玄瑾看着怀里不停乱动的姜糯糯,无奈道:“行了,本宫还病着,咳咳咳。”
话落手放在嘴边剧烈的咳嗽着,姜糯糯看着这一幕心口一紧。
“殿下你没事吧?”姜糯糯可不想她辛辛苦苦熬的药白熬了。
裴玄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无碍!”
“那殿下好生歇息,妾身要去抄写经书了。”
她趁机从裴玄瑾怀里溜出来,随后又走到书案那边。
裴玄瑾看着又跑去抄写经书的姜糯糯眉头不悦的皱起。
这经书有什么好抄的,天天抄也不嫌腻。
姜糯糯哪敢看他,低着个头看着经书上面的字,心乱如麻。
裴玄瑾这是心情好了又准备拿她寻欢作乐吗?
她认识的太子殿下可不是刚才那样。
裴玄瑾坐在那里又沉着个脸,看着桌上的药碗,拿起一口喝了。
喝完以后又看了一眼姜糯糯,正巧撞上偷看自己的人。
正在偷看的姜糯糯连忙收回视线,紧张的捏紧了笔杆。
她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喝药而已,如果没有的话,她怎么也要提醒一声。
不然她的药就白熬了。
才没有其他的意思!
裴玄瑾起身朝她走过去,不耐道:“你这是在生本宫的气?”
姜糯糯诧异的抬头看他,随后摇摇头,“妾身没有。”
她哪里敢生他的气,无非就是想开了罢了。
“没有还挎着个脸?”裴玄瑾心里冒着一股无名火。
姜糯糯放下手中的笔,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想要妾身如何?”
一句话怼得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要她如何?
姜糯糯见他没说话,又气鼓鼓的拿起笔来。
裴玄瑾气的冷哼一声,走到一旁坐下,哼,不知所谓的女人。
心里却在琢磨着待会让黎阳将这些经书拿去烧了。
姜糯糯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天,眼看着马上就能离开了,利索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正准备离开时又被裴玄瑾拦住了。
“姜糯糯!你给本宫站住!”
裴玄瑾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去,姜糯糯吓得提着裙摆跑了起来,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