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只剩下一道微光,被阳光晒了一天的石板带着热烫,趴在上面的感觉如同摊煎饼。
何雨柱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胳膊,似乎并不服气刚想再来,就见常威提脚猛然下跺,寸许厚的石板顿时裂成几片。
他惊骇的看着常威的眼睛,冷漠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煞气,在目光逼视下,他缓缓低下脑袋。
挨了打,他才清醒过来,在四合院里他的两大凭仗,一是易忠海的偏袒,二是自己的武力,这两样在常威面前不值一提。
许大茂踮着脚在人群外看热闹,见到何雨柱吃瘪,不管不顾的大声喝彩道:“好!”
常威瞥了他一眼,玛德,又不是在梨园唱戏,你叫个屁啊!
其余的小辈面色发白,思索回忆着有没有得罪过常威。
这家伙是公安,武力值又高,脑子灵活,最关键是心眼小。
上次全院大会易忠海针对他,结果贾东旭赔了五十块钱。
这事还没完,今天何雨水讨公道,被常威抓易忠海一顿批,弄的他灰头土脸,又赔了八百。
现在何雨柱刚从地上爬起来。
惹不起,惹不起!
常威见何雨柱这般犯浑,心里也发了狠,原本还想给他留块遮羞布,现在想想,这种浑人不值当自己心软。
“你口口声声说把何雨水养到十六岁,何大爷走后,你给雨水做过几次饭?”
何雨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颓然的低下头小声道:“家里的粮食还不是我买的。”
“你买粮食?一个星期能断顿三天,你也好意思,何大爷走的时候家里留了多少钱?你分雨水一半了吗?”
“她不是还小吗?”
“小?你下班就去天桥打架,回来还要雨水做饭给你吃,你也好意思说雨水小?她那时候才九岁,生火都不会。”
“......”
“且先不说这笔钱,只要易忠海能把钱分雨水一半,雨水过的也比现在好,你特么拿了钱来装好人,想装好人自己把钱退给易忠海啊,你的钱呢?”
“......”
“一个八级厨师,把自家妹子养的像个麻杆,你特么的脸呢?”
“......”
“你在小灶偷回来的鸡鸭鱼肉呢?哪次吃到雨水肚子里了?十次有八次都送去了贾家,那是你媳妇还是你娘?你这么伺候着贾家?”
“......”
这原本是院里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过平时也没人当面说,只是茶余饭后当笑话谈论,结果被常威撕破脸当着大家面说出来。
贾张氏听到这话顿时跳脚,撕扯着就要上前撒泼,被贾东旭捂住嘴给拖到了最后面。
“这个小兔崽子......”
“娘,千万别出声,咱们得罪不起他。”
“屁话,房子的事你已经赔过钱,我们又没有把柄在他手上。”
“可我师傅有啊。”
贾东旭始终记得常威威胁查找同党的事情,易忠海的钱虽然赔了,但是赔给了何雨水,常威可没拿一分钱好处,他想查随时就能查,最多让何雨水把钱退出来。
常威听见后面细细碎碎的声音,他见贾张氏没闹起来也就不在意,继续逼问着何雨柱。
“何大爷走的时候三间正房,一间偏房,是谁出的主意,让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去偏房单住?
“......”
“院里人和你开玩笑,你上来不是打就是骂,一天到晚扮老炮,是不是真的想进炮局,我特么现在就能成全你。”
“......没,我真没......”
“我本来不想说你,是你来找事,那我现在告诉你,何雨柱,你特么的就不配当哥哥。”
常威发飙,一件件,一桩桩的把何雨柱做过的烂事数落出来,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