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扯着不肯要钱,但敌不过常威的理由。
总不能害的恩人丢掉工作吧。
恩人,确实算是有恩,昨天如果常威没去,一旦冲突起来,男人热血上头不免用手里的菜刀伤人。
两人在门口闲聊了几句,临告别时,男人欲言又止,常威见状皱了皱眉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男人转着脖子看了看远处瞧热闹的阎家人,凑近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就是有个事情不知道对您有用没?”
常威好奇道:“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听我媳妇说,那家几兄弟经常去兵马司胡同一处院子里打牌,听说打的特别大,每晚输赢都是好几百。”
“赌博?”
“嗯,做庄的还是个贝勒爷,就在他家的菜窖里打,麻将牌九骰子都有。”
“还有庄家?这是赌场啊。”
“有庄家,是不是赌场我不知道,听说那家几兄弟经常去。”
常威思忖着没说话,他没理会男人的小心思,无非是趁机报复。
但如果举报的有理有据,只能说那几兄弟活该。
兵马司胡同......他记得管制劳动队的杜野就经常在兵马司胡同赌博。
如果是几个人玩玩牌他懒得管,可如果是坐庄聚众,说不得要去看看的。
送走男人,常威提着鸡蛋进屋,开始思量起这个事情。
至于坐庄的什么贝勒爷,玛德,新时代了,王爷都没用。
“年纪轻轻的不要皱眉毛。”何雨水给常威泡了杯茶,“刚才那人求你办事?”
“不是,是上门来感谢的。”
常威简单说了下昨晚的事情,何雨水听完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针对谁。
“易忠海现在还骂你吗?”
“我都不惹他们,现在我连我哥都不说话。”
“易忠海不理也好,这院里三个大爷都不简单,个个都有小心思,至于你哥...毕竟是兄妹能过去就过去吧。”
何雨水不想谈论她哥,那就是个傻蛋,岔开话题道:“你说三个大爷都有小心思是什么意思?”
常威瞄了她一眼,记忆里他们俩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稳的坐在一起聊过天,以前只要说几句就能吵起来。
但要说两人有仇好像也不对,自小到大两人除了斗嘴外也没有别的争执。
好像最开始就是因为小学同桌时划三八线开始吵架的吧?
想想都觉得好笑。
何雨水看他傻笑,不满道:“问你话呢,你笑什么?笑的像条傻狗一样。”
“呃......果然还是不能好好说话啊!”
“嘁,是你先不惹我的。”
“停停停,刚吃了饭别斗气,我就是想起小时候划三八线的事。”
何雨水也想起来了,低垂下脑袋弱弱道:“本来就是你划的线不直。”
常威大笑,“你都占了大半块地方,还埋怨我划的线歪?你这比霉帝都霸道啊。”
何雨水不服气,抬起头板起的小脸还带着红霞,“我霸道,你怎么不说你把毛毛虫塞我笔盒里的事?还有你在我抽屉里塞一窝小老鼠,吓的我一天没吃饭。”
“我干过这事?”
“你不记得了吧,你缺德事可多呢,张老师养的花是你剪的吧?吴老师自行车气是你放的吧?夏主任帽子里的胶水是你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