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愕然,看看蔡德全手里已经瘫软的犯人,愣了好一会才道:“他不是?”
“尸体呈现巨人观至少需要三天到七天,陈所,什么人会把赃物藏在身上三天还不出手?你没听我说吗,他是拿的死人身上的东西。”
此刻那男人也回过神来,挣扎的站起身,惶恐大喊道:“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我就是看到她身上的首饰想撸下来卖钱。”
“真不是他?”
“真不是他。”
陈所长点点头,常威的话有理有据,他对着蔡德全道:“交人。”
一个治安警所长带着转业军人,常威表示安定所的刑侦力量很赞。
蔡德全刑侦技术不全,但并不表示他傻,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民警们嘻嘻哈哈的让出一条路来。
只有刑侦大队的刑警们被弄的进退两难,把目光齐齐转向大队长王文龙。
没人知道王文龙此刻心里的想法。
但是他想刀常威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常威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一句,慢悠悠的从挎包里把口罩带上,朝着尸体的位置云淡风轻的缓缓走去。
这一幕李来福极为熟悉。
人是铁,范儿是钢,一天不装憋的慌。
陈伟涛,张有德,蔡德全连忙跟上,后面还有一大批安定所的民警,甚至刑侦大队的刑警也走过去几个。
常威走到尸体前,拾起地上的木棍指了指脚踝上的一道划痕,“蔡队,你去问问,红绳是不是从死者右脚扯下来的。”
这条细微的痕迹夹杂在捆绑双腿的绳索痕迹之间,确实不容易发现,加上尸体味太冲,民警们也没有细致检查。
其实这是法医的活!
蔡德全没二话转身去问,过了会返回来道:“是的,左右脚他记不住了,就是从脚上扯下来的。”
安定所的一个老警察恍然道:“这是个暗门子?”
之前搜身的小警察好奇道:“师傅,怎么看出来的?”
老警察瞅了眼淡然的常威,恨铁不成钢的敲了身边徒弟一脑瓜,“解放前妓院青楼的女人脚上或者腰上都会戴根这样的红绳。”
那徒弟缩了下脖子,追问道:“为什么呀?”
老警察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
其实他也不知道啊。
常威手里的小木棍在地上东点一下,西戳一下,轻声道:“这是青楼女子最后的尊严,表示自己没有一丝不挂。”
众人恍然。
又好奇,你个小屁孩是如何知道的?
常威也在感叹着,后世红浪漫祭师们的节操还不如这些青楼女子。
收敛好奇奇怪怪的想法,他用木棍扒开女尸的手掌,指了指拇指和食指的指尖。
“这上面有老茧,应该是解放后劳动改造过的,一般这种茧最多出现在纺织工人手上。”见那小警察又想发问,连忙解释道:“她们每天要不停的捻线团。”
常威对这种茧很熟悉,杨敏手上就有。
现在缺乏劳保用品,机器的自动化也不足,纺织工每天要不停的调整飞梭纺锤之间的线束,久而久之就会在两指的指尖留下一层茧皮。
陈所长捏着鼻子凑过去看了看,已经泡到肿胀的手指尖果然有层淡淡的茧皮,他目光变化,转头看了眼常威,“她现在是纺织女工?”
常威缓缓道:“只能说曾经是。”
在全知之眼和视觉提升双加持下,他能看到更多细微之处。
这女人茧皮在退化,新长出的嫩皮正在慢慢替代,就好像冬天发裂的脚后跟到了春季慢慢长好一样。
说明她已经有段日子没在从事纺织工作。
不过这条信息很有用,一个旧时代的青楼女子,在纺织厂接受过劳动改造,三个月或者半年前离开工厂后重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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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评分的问题,我一直在看您们的点评和本章说,似乎对常威和街坊的相处之道极为不满。
说个真事,也算是求助吧!
我岳父有套闲置的房子——没提前卖亏死了,以前单位的集资家属楼,现在要装电梯,房子在2楼,楼上567楼各家都给我岳父打过电话,言谈恳切,态度谦和,电梯倒也不影响采光,可2楼装电梯房屋会贬值,都是几十年的老同事,我岳父实在开不了口,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