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不是我们系统的,处理起来有点难度。”
“我有办法,魏叔您支持就行,到时候我一定让您露个大脸,铁路还得谢谢您。”
“哦?说说看。”
“......”
一老一小两个狐狸凑在会议室角落里嘀嘀咕咕的商量着,笑的像是刚偷完鸡。
三宝悄咪咪的溜过来,听着常威的计划,眼珠子眨呀眨,兴奋异常。
“常威,这事你必须带上我们。”
“对,常威,这事太好玩,太露脸了,我们可是你的挚爱亲朋啊。”
“常威,我跟你干。”
常威立正站直,一脸严肃的看了看三宝,最后对李来福和邬继茂点点头。
姜红霞凤目圆睁,“什么意思?我呢?”
“这是打仗,你做好后勤就行。”
“嘿,常威,你看不起女同志是吧?领袖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常威不搭理,转身准备出门被姜红霞一把拉住,“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真的吗?”
“真的。”
“嗯,马上吃饭了,你去做个红烧肉,做个糖醋排骨,做个鸡子火锅,做个......算了,这些就够。”
“常威,我打屎你。”
于是常威勉强答应。
平胸而论,姜红霞比李来福和邬继茂都机灵,只是容易犯轴。
又过了一段,铃声响起,原野上电线杆的广播开始唱歌,干警们开始押着劳改犯返回,一队队一列列,整齐有序。
清河农场隶属于京城公安局,算是一个系统内部的,所以常威等人享受到热情的接待。
他在饭桌上居然看到了水果。
品种不算多,鹅蛋大的苹果,茶碗大的鸭梨,还有紫色的葡萄。
除此之外也有咸鸭蛋。
“我们这里四面都是河,向东二十公里就是大海,养鸭子不费劲。”招待他们的是个女同志,手掌粗粝皮肤干枯,眉眼看着不到三十岁,却如同四十岁的女人般苍老。
“养了很多吗?”常威看着红彤彤冒油的鸭蛋黄,口水都快禁不住。
“多,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养,就是怕闹瘟病不敢多养,不然我们能让全京城的人周末都吃上鸭子。”女同志很骄傲。
这里很辛苦,十年前刚来的时候他们住的都是窝棚。
现在的人也许很难想象那时的干部觉悟,当年劳改干部与劳改犯们几乎同吃同住,干部还要带头,挖水渠时,许多干部把裤脚一挽,赤脚下到冰冷的烂泥里带头排水挖泥。
因为属于公安局五处,所以开荒的时候五处也被称为“傻老五”。
就是这群“傻老五”带着上万劳改犯把这里改造成万亩良田。
常威顿时兴奋起来,他也想养鸭子。
空间里小鸡仔已经长大,兔子幼崽即将成年,鸽子都开始孵蛋,如果在水塘边再养几只鸭子......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对了,津门还临海。
傍晚时分,天空抹上金黄,海风裹着清凉抚摸大地,带来夜的宁静。
常威借了辆自行车,乘着夕阳一路向东。
在脚踏子踩冒烟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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