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走进小寨子里呢,越老就看到早些时候,逃得没影没踪的小喽啰们,乖乖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嘿,这群兔崽子一定是害怕体内的仙丸翻云覆雨,才舍得回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尽管心底里对他们的遭遇很同情,但越老可没想给他们好脸色,谁让他这会儿是寨子里的当家人嘞,嘿嘿。
“刘二伢!你他个姥姥的一大早,带了一大帮人下山,怎么两手空空就回来了,找死呀?”
这个坐等了大半天的浓须粗汉,本以为越老的宿体怎么说,也会带点儿鸡鸭鱼鹅腊肉回来,却不料人家不但两手空空,而且还变得比以前嚣张了不少,进门也不打声招呼。
“刘二伢?谁叫刘二伢?哦,是,是刘二伢……”
懵了住的越老,一时半会儿还不明白,那家伙在瞎嚷嚷个鸟事。
仔细想了想,他才想起这副躯体,原来的主人就是刘二伢。呵,就算是在叫他,可有谁打招呼用这语气的?
那分明就是在吆喝和蔑视!这事儿搁在以前就算了,但现在不一样了,越老是不喜欢这种家伙的。
也不跟对方多打一声招呼,越老对准那家伙的脑袋,一斧头就丢了去。
哇,这内讧也太直接了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临近的这些小喽啰,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恐惧,不敢多说只言片语,免得也讨来越老一斧头。
一滴又一滴舍不得流完的血液,顺着这生锈了的小斧头,滴落在了那脏兮兮的木板上,扩散到了更外边的地方。
“啊……你个姥姥的狗东西,竟然敢出手伤了爷爷我……我……”
痛苦地捂住了右耳朵的这粗汉,不用看个仔细,就知道那斧头划过了他的耳朵,还把他的耳朵切了下来。
“乖孙,你个姥姥是狗东西这事儿,自己知道就行呀,何必说出来呢?”
反应速度比人家快了不止一倍,得势不饶人的越老,隔空一手,就将那柱子上的小斧头给抓了回来。
把它往这货的脖子上一架,越老俨然才是那嚣张至极的存在。
“你……你是我爷爷行了吧,都是我错了……”
担心越老会来切了他另一边的耳朵,这家伙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脸上哪还有半点儿怒气呀。
“嗯,知道就乖了。赶紧去给爷爷煮饭,煮得不好吃就把你烹了吃。”
偷笑了一声,越老一把就将这家伙,从这鹿皮椅旁踹了开。看着这些个小杂碎那惊慌的眼神,这老头儿说不出的爽快。
这种感觉,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渴望得到的,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嘛。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眼泪鼻涕哭了满脸,这怂货也不捡耳朵了,边走边爬地去找起了锅碗瓢盆。
从小头目挤到这个位置,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过。屈辱、恐惧、无奈,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扰得他方寸大乱。
“这老不羞……”
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的曹佑,唏嘘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想着跟大叔,继续摸一摸这寨子里的情况,然后再找个机会,往那些大头目的住处去看一看。
“咳,那个穿紫衣服的小娃,你要去哪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