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槊那截绣花杆,戳在鲁道桐这皮粗肉厚的身上,是能够造成不少伤害。
可所有人都忘了,鲁道桐这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来自于他的缺点,不怕死呀。
跟一个不怕死的人打,那得有怕死的心才行。
一斧头斜挥上来,鲁道桐给司槊造成的伤害,远比司槊在他手背上刺几十下还要多。
“你这家伙……”
当自己挨了鲁道桐这一击,司槊就已明白,要赢是不可能的了。
鲁道桐不怕死,他司槊可是怕死的人。
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司槊连翻带爬地要远离鲁道桐,也就顾不了眼前的幽暗,究竟藏了怎样的危险。
“龟孙休走!”
愤愤地砸了这碍事的墙壁一拳,没能将它给轰塌了,鲁道桐一斧头推了去,也不知结果了司槊没有。
为了确认一下,自己所想要得到的答案,这厮撇了幽怨的葛率,独自一人往前冲了去。
“这家伙怎么老是这样呀!”
自叹比鲁道桐成熟多了,葛率没有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而是稍微等了钟路一下。
他希望钟路能够从钟二娘那里,讨得点儿药把鲁道桐给昏了去。
以免他们还没到关伏志的面前,就见不到鲁道桐,活着站在他们的身边。
等了老半会儿,葛率还是没有等来钟路的出现,也没看到鲁道桐走回来,倒是看到柳淑烟来了。
这大小姐怎么来了?
司槊那家伙没被鲁道桐收拾的话,这里还是很危险的耶。
葛率眼前的柳淑烟,不是那个被白龙带着,去找关伏志的柳淑烟,而是葛率脑海里的那个她。
是呀,记忆里的那个她,伴随了他多少个寂静的夜晚,让他不想见时又出现,想见时又难看到一眼。
“孽障,休得猖狂!”
迟来了些的钟路,是不懂葛率看到了什么,让他沉沦的美景,一秤砣丢过去,没能砸到那头分心乏术的怪物什,差点把葛率给砸傻了。
“咯咯咯……”
这牲畜缩回了那双,如婴儿般滑嫩的小手,一溜烟消失在了墙壁之上的那条缝隙里头,准备去找下一个目标,或者等到再有人落单的时候出击。
“淑烟……你为什么要打我……”
傻里傻气的葛率,误以为是柳淑烟,用石头子丢了他的脑袋。
怎料缓过劲来,他看到的却是,举着火把的钟路和钟二娘。
顿觉心中小秘密被外人知道了,葛率又尴尬又后悔。
柳淑烟心里只有她表哥,也就是单四哥一人,哪会看得上他这么个穷酸人。
“葛家兄弟,原来你喜欢那柳妹子呀?放心,等我们见到了单四哥,我帮你去提亲。”
偷笑了一声,钟二娘还挺稀罕葛率,那点儿媒人钱。
“葛老弟,鲁兄弟到哪去了?刚才你脑袋上多了条,似蛇非蛇的怪东西,可把我给吓坏了。”
担心鲁道桐也会遇到,和葛率一样的事情,钟路也不急着喝葛率的喜酒,关切地询问了声。
“坏了!他往那边去追司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