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现在每天下班都会举办大会,大家都坐在一起,三大爷读着报纸,领会上面的精神。一开始大家伙儿还觉着挺新鲜的,慢慢的每天都要领会精神,街坊们就有些受不了了,但是这个形势,反对的话谁都不敢说出口。
还有一个就是钟山的二进院终于还是被排查出来了,当初是钟山太想当然了,黑芝麻胡同那个院子问题倒是不大,一个废墟罢了,但是皇城根儿的院子确实让很多人眼红,不过幸好事情被李厂长压下来了,是的,李厂长已经转正了。
那天李厂长让李主任带话,说找钟山有事,让钟山晚上去他家,钟山下班后就来到了李厂长家里。
两人现在已经很熟悉了,李厂长也没绕弯子,找到钟山后直截了当的就告诉了钟山:“老弟啊,最近我们在排查娄半城的财产时,发现原先他的一套房子,现在居然在你的名下,你小子下手够早的啊!”
钟山听到李厂长的话,心头一跳,不过看着李厂长说话的神情,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而且两人最近走动的比较近,钟山也没有太过担心,事情是李厂长发现的就好办多了。
钟山想过之后,也是对着李厂长抱拳道:“唉。李哥啊,当初我也是想改善一下住的环境,通过别人买了这个院子,买到手了才发现居然是娄半城的,后来形势也越来越紧张了,弄得我都没敢住,没想到就这还是被你们查出来了,李哥您可得帮帮忙啊!”
没错,钟山现在叫李厂长李哥,他俩的称呼一直是一个难题,按李主任和胡城宇那边说,李厂长是大钟山一辈的,不过在一次喝酒中,喝多了的两人终于定下来了各叫个的,钟山叫他李哥,他叫钟山老弟!
李厂长听到钟山这么说,笑了笑后,说:“这事儿我给你压下来了,资料被我扣下了,别人还都不知道,幸亏清查娄半城的事儿一直是我们轧钢厂在做,要是换成别人,可就不好运作了。”
刚说完,李厂长画风一转,逗着钟山道:“不过,既然老弟你这么喜欢房子,娄半城的小别墅也被我们轧钢厂收回了,你还要不要啊,我便宜点卖给你。”
钟山听李厂长这么说,就知道这事儿过去了,不过自己还是要有所表示的,人家替你办事了,你得懂得礼尚往来!
于是钟山对着李厂长求饶道:“哎呦,李哥啊,您可饶了我吧,就这一个院子我都不敢去住呢,别说娄家的别墅了,这要是买到手里,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觉都睡不着了,得天天提心吊胆的。”
李厂长听钟山这么说,反驳道:“老弟你就是太谨慎了,不然凭着你老丈人的关系,就是真去住了都没关系,你啊,就是太小心了,不过小心也是对的,现在啊,再小心都不为过!”
钟山也对李厂长说:“是啊李哥,现在的情况,我这忙帮不上,还是别扯我老丈人后腿了,李哥,这方面的事,以后就仰仗着您了。”
两人想表达的都说完了之后,就要看接下来的表现了。但是交易看样子是停不下来了,不然人家为什么帮你呢?就凭着你和李主任的关系?别傻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后,天也不早了,钟山就起身告辞了。
钟山走后,李厂长看着钟山坐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小盒子。
李厂长一笑:“自己这个便宜老弟倒是懂规矩,和懂规矩的人办事就是舒服。”
李厂长漫不经心的打开了盒子,其实李厂长也不太在乎钟山给他多少谢礼,他也不差这点,但这是一种态度,我为你办事了,你就要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