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维生心里咒骂着,为何要分开,晚上他岂不是不能够去找宋清欢了?
看了看宋清辞,他琢磨着让宋清辞回娘家去,打打秋风。
落脚之后宋清欢肯定要去买东西,能要到钱就好了。
于维生瞄了瞄,在猜测宋清欢的钱袋子藏在哪里,会不会在独轮车上?
不过于维生立马否定了这个猜测,换了是他,也知道钱袋子得贴身带着。
看样子,除非能近宋清欢的身,才能拿到钱袋子。
陈家兄弟堂而皇之进房间偷钱袋子的做法不可取,那么在大街上把她的钱袋顺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记得四叔家有个堂弟是练家子,功夫还不错,打算参加武举笔试,今年秋天要下场的。
于维生瞅准了机会,找到了于维荣,两人先是哀叹了流放路上的辛苦,于家到底得罪了谁人才惹上如此大祸。
于维生发愁,天气炎热,南方天气比之京师更是炎热多了,还有三个月的路,怕是熬不下去了,得想想办法才行。
于维荣也对前路担忧。
他虽是个武夫,但是也读了些诗书,知晓玉国律法。
流放三千里,五年后于家可以重回京师。
五年后,他跟于维生都还可以参加科举,因此,这五年,他们必须活着。
流放以来,于维荣想了很多。
温家有钱,可是温词安那天晚上宰杀豹子的力量跟身法,他打不过。
但是,宋家那个大姑娘身上也有钱,况且,宋知言跟宋清欢一路上都在闹矛盾,已经反目成仇,宋知言肯定也不会再管宋清欢。
如果得手,那些钱够于家撑到回京师。
不然到了嵚州,于家还得给嵚州富户为奴为婢,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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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维荣悄悄问于维生可有法子把宋清欢的钱袋子拿了?
于维生就等着于维荣这句话。
两人如此这般谈论这件事的可行性,最后打定了主意,于维生负责说服吴大富让他俩有自由,于维荣负责跟着宋清欢上街,瞅准机会把钱袋子捞到手。
两人密谋完,又像没事人一样,分开了。
天还没黑,到了景县。
于维生说服了吴大富,他今晚在景县城里是自由身。
赵三保带着他押送的人在仁和客栈歇脚,吴大富在天宝客栈,两间客栈临街,斜对面。
于维生大喜!
于家人没有钱,被客栈安排在了后院的马棚里。
刚刚抵达马棚,宋清辞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在流放的漫长路途上没有晕倒,然而此刻,站在这马棚之中,她却有一种即将晕厥的感觉。
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是数十年未清理的粪池散发出来的,让人无法忍受。
与此同时,无数的苍蝇和蚊子在空中飞舞,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在嘲笑她这个不速之客。
这些可恶的小虫子不断在她耳边盘旋,伺机叮咬,让宋清辞的心情愈发烦躁不安。
不行,她今晚不能在这种地方过夜,不是被叮咬得瘙痒难耐就是被熏得头脑发昏,更加吃不下难吃的窝窝头。
旁边有一口井,宋清辞打了水上来,把自己捯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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