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皮猴儿,何时变得这般客气啦,我可是生你养你的娘。”陈容停下手中的活计,佯嗔着瞪了刘尘一眼,那神态恰似一只娇嗔的花猫,俏皮又惹人怜爱。
“就是,就是,尘儿近日愈发客气。一家人之间,何须这般客套。”黄启忠在一旁笑着附和,脸上的笑容犹如绚烂绽放的繁花。
“好吧,好吧,那我便不再客气了。”刘尘憨憨地笑开了,那笑容恰似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璀璨而澄澈。
“咦,这位是......?”陈蓉此刻方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定在夜无殇身上,满是疑惑地问道。
“夫人,我乃是少主新收的奴仆。”夜无殇恭敬地拱手行礼,腰身弯得犹如沉甸甸的稻穗,谦卑之态毕现。
“噢,噢,嗯,那快快入内坐着吃饭吧!”陈蓉欣然说道,那声音里饱含着热忱。
“不用,夫人。老奴去外面守着便是。”夜无殇说着,脚步便欲向屋外迈去,那身影显得孤独而寂寥,仿若被遗忘在黑暗角落的孤魂。
“夜老,既然我母亲已然开口,您就坐下一同用餐吧!咱们一起畅饮几杯。不必如此拘谨,就当在自己家中一般。”
刘尘言辞恳切地说道,语气坚定而诚挚,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与慰藉。
夜无殇听闻这番话语,内心瞬间被感动填满,眼眶微微泛红。
在这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修真界,竟还能有如此纯粹真挚的亲情,他修行三百余载,却是从未有幸感受过。
黄启忠望着夜无殇,神色郑重地说道:“既然容儿,尘儿都说了,那就坐下吧!夜无殇。我希望你别辜负了他们对你真挚的感情。”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夜无殇此刻也明白了黄启忠的意思,心中犹如泛起了层层涟漪。
“刘尘母子没有把他当外人,黄启忠希望他也要明白怎么回报他们。”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前辈放心。老奴心里明白!”夜无殇抬起头,坚定地望着黄启忠回答道,他的眼里满是感激。
“快快入座,我去拿酒,你们好好喝一杯”陈蓉高兴地说道,她的脸上绽放着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不用了,容儿,凡界的酒,没味道,我这里有。”黄启忠手一挥,桌子上瞬间出现了三大坛酒,那酒坛犹如三座小山一般矗立在桌上。
“来吧,今晚没人会打扰到我们,一起喝个痛快。”黄启忠率先抓住一坛,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他的喉咙不停的上下滚动着。
刘尘不甘示弱,一把夺过一坛酒,也大口喝了起来,那豪爽的姿态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淹没在这酒中。
夜无殇也举起了坛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既有感激又有庆幸。
陈蓉坐在桌旁,柔声说道:“慢点,你们都慢点,别光顾着喝,多吃点菜。”说着,动作轻柔而熟练,分别给他们三个的碗里都夹上了可口的菜肴。
黄启忠放下手中的酒坛,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声仿佛能冲破云霄:“舒坦,畅快。修行千载,这是最开心的一次,有两位亲人陪伴。”
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此刻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来,犹如被抚平的沟壑。
夜无殇也微笑着附和道:“是啊,我修行三百余载,这也是我最放松的一次。”他微微眯起双眸,神情惬意,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透露出内心的满足与安宁。
刘尘望着舅公和夜老,坚定地说道:“舅公,夜老,以后这样的机会很多。不必搞得如此伤感。”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黄启忠看向刘尘,那目光中满是慈爱,他轻轻回了一声“嗯。”
一旁的夜无殇,脸上露出了感激和庆幸的表情,那神情仿佛是在狂风暴雨中寻得了一处避风的港湾。
“对了,娘,过两天,你跟着舅公回他的宗门吧!我也要外出去历练了。留你一人在这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刘尘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担忧说道。此刻的他,对母亲充满了牵挂。
陈蓉静静地坐着,月光映照出她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她看着刘尘,心中五味杂陈。
她早就看出了刘尘的担忧,其实她自己也早就想说了。她深知,自己如果留在这,会成为刘尘修炼路上的绊脚石。她也明白会有跟刘尘分开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于是,陈蓉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尘儿,为娘明白!你就安心的修炼吧!我会跟你舅公去的。”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容儿,你放心的跟我去,只要你安全了,他才会心无旁贷的修炼,你也不用担心尘儿安危,他身边现在有夜无殇。”
黄启忠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声音犹如悠扬的钟声,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舅舅,我明白的。”陈容说道。只是她的眼神中,那深深的不舍就像无尽的丝线,怎么也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