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堡初宗那庄严肃穆的演武场擂台上,台下几宗弟子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擂台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忽闻一道声响,皆循声望去。
只见一团神秘的黑雾缭绕之中,夜无殇的身影若隐若现,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
他宛如一尊来自九天之上的神只,缓缓从高远辽阔的天空中踏步而来。
每踏出一步,那无形却又令人胆寒的威压就如汹涌澎湃的巨浪,又多了一分。擂台上的众人,在这逐渐增强的威压之下,脸色愈发苍白,额头汗珠滚滚而落,身躯就不由自主地向下一分。
直至夜无殇走的擂台上,他们再也无法支撑,纷纷跪倒在地,甚至有人惊恐地匍匐于地,浑身颤抖,仿若面临末日之灾。
夜无殇神色匆匆,脚步如风,赶紧走到刘尘面前。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满是急切与担忧,一股强大的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涌出,仔细探查刘尘的伤势。
紧接着,他轻挥衣袖,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飞进刘尘口中。刘尘面容痛苦而坚毅,他强忍着伤痛,盘腿坐地,开始了调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刘尘的疗伤。
此时夜无殇那如鹰隼般犀利的怒眼狠狠地看向胡开春,唐傲二人,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冷哼一声,单手猛地一挥,刹那间,一股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强大力量喷涌而出,只见胡开春,唐傲两人瞬间就被这股力量紧紧束缚,毫无抵抗之力地拖到了空中。
此刻的胡开春,唐傲两人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而夜无殇周身散发出无尽的杀意,他的手掌缓缓收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胡开春捏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尘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开口阻止道:“夜老,慢着,不要杀他们,等我恢复一下我自己亲身解决。”刘尘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坚定和急切。
刘尘说完安静打坐调息起来。
夜无殇听闻刘尘所言,冷哼一声,手一挥收回灵力,那胡开春和唐傲两人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时,擂台上的众人方才如释重负,得以大口喘息,一个个面色苍白,心有余悸。
这时,唐傲满脸惊恐,连滚带爬地跪到夜无殇面前,声音颤抖着说道:“夜长老,我是,我是噬魂宗的人,先前早已加入噬魂宗麾下了,穆白也是。
此次大比,本是借此机会一统四宗的,谁知道被刘尘破坏了,我不知道他是少主,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唐傲边说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已然鲜血淋漓,狼狈至极。
夜无殇微微皱眉,目光冷冽道:“哦,你认识我?”
“大长老早就把您要来的消息传给了我们,所有一切遵照您的吩咐行事,现在有您在了,我这就叫所有人出来。”
唐傲说着,慌乱地手一挥,天空中顿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烟花炸开,显现出了噬魂宗那令人胆寒的标志。
只见无数道黑影,宛如鬼魅一般,突然浮现于空中。瞬间,四宗弟子和擂台被严严实实地包围着,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令人感到窒息。
冯太平和宋宗主,颜宗门以及擂台下的众多弟子,在听见夜无殇和唐傲的那一番对话后,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紧接着,愤怒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在他们心中迅速蔓延开来。
冯太平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喝道:“唐傲,你这无耻之徒,竟投靠了那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噬魂宗!”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愤怒的目光恨不得将唐傲千刀万剐。
宋宗主则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真是瞎了眼,竟没看出你的狼子野心,还和你称兄道弟!”话语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红狮天门宗的弟子们此刻已然怒不可遏,他们一个个双目圆睁,脸红脖子粗,仿佛要将唐傲生吞活剥一般。
有的弟子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唐傲,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出卖宗门,投靠那恶贯满盈、毫无人性的噬魂宗,你简直猪狗不如!”
有的则是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唐傲,你就是个卑鄙下流的败类,你这种卖国求荣的行径会让你遗臭万年,遭受世人的唾弃和鄙夷!”
还有的弟子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喊道:“唐傲,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叛徒,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老天迟早会收了你!”
此起彼伏的咒骂声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憎恶。
桑坪清风宗的弟子们也群情激愤,他们纷纷挥舞着拳头,大声咒骂着唐傲的背叛行径。“唐傲,你这个卑鄙小人,会遭报应的!”“叛徒,你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愤怒的吼声也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