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道极宗,主峰大殿上。三道悠扬而又急促的钟声轰然响起,犹如惊雷划破寂静的长空。
冯太平正在密室中静心修炼,那股刚凝聚起来的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钟声传来,他猛然睁开双眼,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毫不犹豫地停止修炼,身形如鬼魅般朝着大殿疾驰而去。
颜童正手持古籍,沉浸于古老的法诀之中,钟声响起的瞬间,他眉头紧皱,手中古籍“啪”地一声掉落地面,来不及捡起,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大殿。
谢运江在炼丹房忙碌,熊熊炉火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钟声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他脸色骤变,顾不得那即将出炉的丹药,迅速飞身而出。
各内门长老亦是如此,听到钟声后,纷纷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们有的正在教导弟子,有的在闭关突破,此刻却无一例外地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大殿。
因为这是少主刘尘定下的规矩,宗门如果出现紧急事态,以钟声为信号紧急集合。响一声代表轻度,响两声代表中度,响三声代表高度。如果一直响,则代表出现了灭顶之灾。
众人听见三声钟响,都明白事态的严重,表情严肃得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从四面八方朝着大殿快速掠去。
当众人赶到大殿,只见夜无殇坐于大殿主位,神情冰冷得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他的目光犹如利剑,扫过众人,让在场之人都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整个大殿的气氛压抑至极,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冯太平率先打破沉默,抱拳躬身说道:“夜老,不知此番紧急召集所为何事?竟连三声钟响,想必事态极为严峻。”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颜童紧接着说道:“是啊,夜老,我等已匆忙赶来,还望夜老明示。”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虑与疑惑。
谢运江也按捺不住,急切道:“夜老,莫要让我等在此揣测,快些告知吧。”他紧握双拳,神色紧张。
这时,一位内门长老也拱手说道:“夜老,宗门上下皆已待命,您但说无妨。”
夜无殇目光阴沉,冷冷地说道:“近日,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少主的发小在天门峰的遭遇,从而牵扯出了宗门里的一些蛀虫。
然而,背后实情更是令人心惊,竟是噬魂宗已经渗透进来了。那恶徒甚至杀了刘杜峰主,易容乔装成刘杜峰主我宗一月有余,凭借着那阴毒的手段,将外门弄的乌烟瘴气,如同一潭污水,浑浊不堪。
他们暗中勾结,肆意破坏宗门的规矩和秩序,致使外门弟子人心惶惶,修炼氛围荡然无存。”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冯太平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高声道:“夜老,这噬魂宗实在是无孔不入!竟敢悄无声息的又渗透进来。”他气得双手握拳,骨节泛白。
颜童瞳孔放大,大声惊讶道:“夜老,昨日同我们饮酒那刘杜峰主莫非就是噬魂宗的人假扮的?我等居然完全没分辨出来,而且已在宗门内潜伏一月有余!”
谢运江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难怪我觉得家伙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居然是假扮的!”
一位内门长老神色凝重,拱手说道:“夜老,此事非同小可,可否属实。”
另一位长老紧接着说道:“不错,不要因为一时猜忌而冤枉刘杜峰主了。”
冯太平再次说道:“夜老,那如今情况如何?那假扮之人是否伏法。”
夜无殇神色冷峻,沉声道:“诸位,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那人名诡面郎,乔装手段极其高明,易容之术更是天衣无缝,若非其行迹偶然败露,恐怕还会继续为祸宗门。
我发现其身份后,将其抹杀。但此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噬魂宗既然能一人成功潜入,就难保不会有后续的动作。如今宗门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必须提高警惕,加强巡查,以防再有此类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