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经足够,我不等苏城安的大军。”宋时秋送她回了碧空院,见她还是放心不下,无奈,“你这么害怕做什么,突厥虽然凶悍,但是大夏的骑兵也不容小觑。”
林瑾能怕什么,当然是怕宋时秋说着不上战场,最后还是当前锋啊。
“你注意安全。”林瑾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到底是怎么样的,除了让宋时秋小心也别无他法,“若是有什么缺的,你到时候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她也不知道这次打仗要打多久,但是当年大夏是和突厥反反复复的打了十几年才真的将突厥驱逐出境的,现在就算不需要打十几年,但是三五年她的时间她估摸着需要。
虽然宋时秋只是文臣,就算去边关也不需要常年征战,但是短时间内肯定是回不来的,少说也要三五个月才可能回来。
宋时秋是文臣还算是安全,真正最忧心的还是镇北侯府,镇北侯年事已高不适合再领兵出征,这个责任也就落在了严思徊头上,可严思徊如今不曾有一子一女,这段时间府上一直催促着严思徊和方玉珠快些要个孩子。
方玉珠嫁入镇北侯府还不足半年就被催着喝各种汤药,她一气之下直接把汤碗摔了直接去书房睡。
“喝喝喝,喝什么喝,怎么不让严思徊去喝,舍不得自己儿子来欺负我,不如我去请陛下下旨让他再纳一房美妾给他生孩子算了!”方玉珠瞧见书房外的人影,直接丢了笔杆张口就骂,“大不了,和离!”
刚娶进门不过三月的妻子闹着要和离,严思徊连忙推门进去:“就这点事情,怎么还说上和离了,这话可不兴说啊,要是外人听见了还以为你我感情不好。”
“好什么好,问你爹娘去,一日三餐,顿顿都要我喝劳什子汤药,怎的不见你喝,没有孩子一定是我肚子不争气不成,说不准是你不行,呸!”方玉珠本就生的美,几年前就可以瞧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样貌长开了,正是最好的年纪,即便是凶恶的表情看着也是动人。
严思徊连忙把书房的门掩上,走过去要哄她,却被一支狼毫笔砸中的胸口,他抱着那支笔苦笑:“你先前也未曾同我说过这件事,夫人不想喝那不喝就是,何苦拿我出气。”
方玉珠听了把墨条这些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砸:“我不说,你没眼睛会看了不成?脑袋上那两个眼珠子是瞎的呀!我念在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不曾落了你家的面子,现在倒好,开始指桑骂槐起来了!”
“真的嫌我怀不上孩子,就告到陛要是不愿开口,我明日上朝亲自来说!”方玉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脾气,要不是头顶压了个孝字,早在第一天看见那补汤的时候她就直接把汤都扬了。
“夫人莫要生气,莫要生气,我回头同他们说说,定然不能叫夫人再受这个委屈。”严思徊连忙放下怀中的物件,走过去给她顺气。
“回头?回头是什么个时候?”方玉珠美目一瞪,不依不饶。
“明日,就明日!”严思徊连忙开口,“莫生气了,你这都睡了几日书房了,再过几个月我就要跟着苏将军北伐去了,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你跟他们置气便算了,和我置气做什么。”
方玉珠的食指戳上他的脑袋:“跟你置气做什么?严思徊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要求娶我的,当初说的情真意切,怎么等到我入了你镇北侯府就变了个样?莫不是真的以为我嫁了你,就要对你家听之任之了?”
“说好护着我,成亲了变了个样了?若是做不到,那便不要许诺,失言了,那就一拍两散!”
“哪里能呢。”严思徊是折青会上对方玉珠一见倾心,后面央了习栎泷牵桥搭线才哄到了方玉珠的芳心,原本订婚到成婚得准备个一年半载的,但恰逢新帝要巩固女官的地位,所以才有了这么匆忙但是声势浩大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