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沈烨转身朝越野车前走。
乐安面色一白，知道沈烨误会了，张嘴要解释，声还没发出，顾栖冶从旁跑过，她一时怔愣，连祁柏靠近都没察觉。
沈烨听到跑向自己的声音，脚下依旧不停。
走在后面的一男一女同时看了眼沈烨，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拦，没等思考完，顾栖冶已经跑了过去。
淋着大雨，顾栖冶伸手去抓沈烨手臂，已经做好抓不住的准备，但竟然抓住了，双眼发亮，嗓音沙哑，期待而小心地轻声追问：“你要去哪？”
“我去哪里跟顾先生有关系吗？”沈烨轻松挣开他的手，后退半步，眼神冰冷地凝望。
她在伞下，他在雨中，明明只有两步远，可顾栖冶却觉得隔了条银河那么远，手还在半空中没有收回，对上她冷若冰霜的眼眸，心瞬间被刺痛，长发贴在发白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停顿良久挤出几个字：“我，我们，你……”
沈烨看他狼狈的样子，眼神闪烁，单手拿过雨伞，伞的一端朝顾栖冶倾斜，自己则宁愿后背被淋湿也不愿往前挪动半步，声音不带感情，眼神寂寥：“顾先生，你看到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照顾我的这些日子，我不会感谢你，但我也不想被人说是白眼狼，所以顾家我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就这样吧。”
话落，旁边手下有眼力见地接过雨伞，沈烨顺势后退，做出要离开的动作。
顾栖冶上前要拉，被手下拦住，他忍不住焦急地说：“沈烨，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沈烨脚步一顿，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顾先生想要什么机会？难道要我因为你救了我，就对你另眼相待？还是你想说你喜欢我，想让我给你追我的机会？顾先生，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顾栖冶没带思考地反问，眼眸透露着坚毅，眼眶却越发湿润：“难道因为你的那些被逼无奈，就要让所有人都对你敬而远之吗？那我偏要做站在你身边的那位呢？沈烨，你不能这样。”
沈烨神情滞了一瞬，回过神冷笑道：“我哪样了？顾先生这是想碰瓷？站在我身边，你知道站在我身边的代价有多高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你走，无论什么代价，我只想在你身边。”顾栖冶试图往前，但一次一次被身前胳膊拦下，他有些恨自己的柔弱。
沈烨看着他，眼神复杂，过了好半晌，侧头望向大雨倾盆的天空：“好啊，我可以留下，如果明天明都能下大雪，我就留下。”
说罢，沈烨不再停留，转身上了车。
车子迅速启动扬长而去，与前来灭火的消防车擦身而过。
顾栖冶这次没再追，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子。